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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porn_soul 家庭寶筏 (少年叢書第一編)
发布日期:2024-10-31 06:34    点击次数:185

@91porn_soul 家庭寶筏   (少年叢書第一編)

漢陽別樵居士編纂@91porn_soul

第一章 總論

天国地獄。判於一心。清濁之分。升沈之本。古有真东谈主。反情復性。淫機永息。清淨自居。雖處五濁。如登四禪。如是之东谈主。永脫眾苦。乃有迷东谈主。性為情役。淫機熾然。積極下墮。愛河滚滚。流為鑊湯。欲火炎炎。化為銅柱。若此之業。非由外來。齐爾一心。自感自應。嗟爾东谈主斯。一念反觀。若清若濁。為升為沈。明晰自知。如監取影。胡不自決。從迷入迷。譬彼舟流。不知所屆。試讀斯編。其言甚苦。具陳禍福。廣設是非。遒东谈主木鐸。如是汉典。我勸众东谈主。見者聞者。蕩爾邪想。開爾覺路。杜眾惡門。植菩提果。一失东谈主身。萬劫難復。彭啟豐題遠色編

姚庭若曰:今东谈主孤单不淫。只越过孤单事業。如何一勸十。十勸百。百勸萬千。並流布後世無窮。同證善果乎。猶如布種然。一升落地。報以石計。種無窮。生亦無窮。但須勤布。莫使田荒。又如傳燈然。一炬然。千炬齐然。燈無量。光亦無量。但自我傳。莫自我滅。东谈主特未肯實心若勸耳。倘謂勸东谈主而东谈主不應。是猶布種而種不生。傳燈而燈不解也。有是理哉。

羅念庵誡弟邃夫曰。害身莫甚於色。故色欲。聖东谈主之豫戒。書曰。不邇聲色。孔子曰。戒之在色。未有邇而能戒者。

劍掃集曰。縱欲者。是殺身之芒刃。貪淫者。乃害子孫之毒藥。世有壯夫而盛年夭歿。善东谈主而身後不昌。何故。

薛文清曰。迷於色者。亂倫敗德。东谈主不胜其醜。而己不知也。悲夫。

內典云。女色於东谈主。是眾苦本。障礙本。殺害本。憂愁本。故達者遠之。智度論云。若彼侵我妻。我則忿毒。若我侵彼。彼亦何異。恕己自製。故應不作。

慈受禪師偈云。女色多瞞东谈主。东谈主惑總不見。龍麝暗薰衣。脂粉厚塗面。东谈主呼為牡丹佛說是花箭。射东谈主入骨髓死而不知怨。

王大契問蓮池大師。弟子自看師戒殺文。遂持長齋。惟是色心熾盛。不成滅除。乞師便捷教誨。使觀欲樂一如殺生之慘。答云。殺是苦事。故言慘易。欲是樂事。故言慘難。今為一喻。明明安毒藥於惡食中。是殺之慘也。偷偷安毒藥於好意思食中。是欲之慘也。智者想之。冒嵩少曰。諸惡業中。惟貪色一關。最難突破然东谈主分兩種。而受病亦異。庸夫俗子。色心難斷。意械未工。顯蹈明行。罔知顧忌。至於文东谈主學士。業已肄習聖賢。竟爾雅擅風流。侈標逸行。或賄不足餌。而以才誘。或直不成遂。而以巧謀。繾綣則托於夙因。再见便神為天合。終日戒不淫。淫心特熾。逢东谈主言寡欲。欲種更滋。干名犯分。裂檢潰閑。機關不啻百般。短处直兼數世。嗚呼。东谈主縱才思不減相如。何须效臨邛之竊。若事功未齊少伯。奚堪仿五湖之遊。青衫濕淚。事雖好意思而未必概司馬生平。紅拂叩門。遇誠奇而豈足盡衛公俊偉。我願众东谈主。甯甘樸拙。莫羨厚情。縱有機緣。且想陰報。若腐言不胜中听。豈旧事盡涉虛無。觸目警心。當效柳下惠之坐懷不亂。韓魏公之助金還券。庶陰功其不淺。吾所望於文东谈主學士者。百倍於庸夫俗子矣。

常以天理二字刻刻存心。自能惺惺翼翼。戒慎恐懼。斯朝斯夕之糾繩。有倍嚴於十目十手之指視者。苟一念有虧於心術。即一念有傷於天理。而因果報應之說。轉在其後焉者矣。故曰正人懷刑。刑豈長跪對簿。裸體受笞之謂哉。三尺之法。不错倖免。方寸之宰。不成自貸。迨兢惕既深。操存自熟。時時不错對六合。息息不错質鬼神。雖嚴拒非禮。亦只行所無事焉爾。昔东谈主所謂天知地知爾知我知。所謂东谈主可瞞。天不可瞞。果决截然。绝不可干者。齐此定力也。大抵色戒所犯多在少年。情竇既開。志趨不决。父師之防檢偶疏。匪僻之勾佻遝至。遂使無瑕白璧。卒墮污泥。然父兄師長。祗能束其身段。不成盟其幽獨。情以引而愈熾。想以幻而迭乘。故在後生。當先相配炫夸。常將儒先語類。細心尋繹。以端 矩慎獨之原。次觀功過諸書。觸目警畏。以炯福善禍淫之監。使此心常自凜然。知畏知懼。以保其貞白之完體。雖有非禮之來。自不可犯矣。

子弟到十五六歲。體相端凝。恣稟穠粹。而文华更自斐然。此可知其门第積累所鍾毓而萃於孤单者。良非偶而也。為子弟者。當自念祖先修德行仁。不知費幾許貲財。父母撫育提攜。不知費幾許心血。而後篤生夫我。以得有当天之身。此其身多么鄭重。多么祈望。倘执守不嚴。沉溺俄頃。是直舉畢世之顯榮。先东谈主之褒贈。悉蠲於此之俄頃也。嗚呼。可不懼哉。可不戒哉。

聖經賢傳。厘然燦然。無奈今东谈主只視為作文之用。初不一勘諸身心。雖終日讀書。實與書全無交涉。而詞章家摛華掞藻。顧影自賞。又往往不矜細行。真古今通病也。於是以風流二字隳禮法之大防。以情種二字喪廉恥之大節。以夙緣二字昧因果之大律。禮法隳而品行玷。廉恥喪而心術虧。因果昧而勸懲絕。邪心愈縱而愈盛。正念日退而日銷。恣情顷刻。貽誤終身。流極有不可問。曾謂讀書者而至於是。夫曷貴乎讀書為哉。

凡东谈主見色起心。種種惡心都生。惡心生而良心死矣。惟於邪念勃發。不可遏抑之時。想一亏空。或想己身所經患難贫窭事。則必淡关系词止。否則想此女死後。腐肉朽骨。臭不可近。目下色相。無非幻境。則必憬然悟。否則想吾愛此女。而毀其名節。即穢同糞土。全其名節。斯珍如珠玉。便當矜之恤之。周密之。愈愛而愈不忍汙。如是。則必肅然敬。否則想吾圖顷刻之歡娛。而折功名。削富貴。奪紀算。遭殺害。斬嗣續。敗聲名。齐由於此。如是。則必猛然省。即否则。則想羞惡之心。东谈主齐有之。女子失節。只因一時之迷。迨見惡於父母昆玉。見棄於舅姑丈夫。見笑於鄰里親族。每致悔不可追。受冤殞命。更或苟合墮胎。子母俱斃。冥冥中冤魂。豈肯相捨。如是。則必瞿然驚。又否则。則想女子背夫酬酢。夫且忍負。奸猾甚矣。更何論乎外东谈主。便當作虎豹看。作蛇蠍看。作勾魂鬼使看。作前生冤孽看。如是。則必惕然戒。視东谈主之女。要想如己女之惡东谈主犯。視东谈主之妻。要想如己妻之怕东谈主汙。东谈主當動念之始。深自警惕曰。我淫东谈主之妻女。設我之妻亦被东谈主淫。奈何。對面一想。則此心天然遏滅。此降火最速之藥。且犯东谈主之女。己女未有不為东谈主犯者。汙东谈主之妻。己妻未有不為东谈主汙者。不必證之於古。歷觀近時報應。天谈真不差累黍。看已受報應的淫东谈主。個個如是。便知未受報應的淫东谈主。亦然個個如是。前东谈主歌云。勸君莫借風流債。借得快來還得快。家中自有代還东谈主。你要賴時他不賴。旨哉斯言。喚醒夢夢不少。

穢德必彰。醜聲易播。蓋敗一东谈主之節。遂使其家。上而父母舅姑。中而丈夫昆玉。下而子侄媳女。一門中莫不恥懸眉頰。痛澈心脾。故古云。淫东谈主孤单。無異殺东谈主三世。而吾謂尤有甚焉者。殺东谈主者。只殺其身。加以殺戮之禍。尚屬可當。淫东谈主者。直刺其心。加以淫汙之名。更屬難受。試看自古貞烈婦女。有猝遇強暴所逼者。甯殺身以全節。必不愿毀節以全生。則知淫东谈主之短处。實較之殺东谈主更甚。而淫东谈主之违纪。亦較之殺东谈主更重。

愁城無邊。回頭是岸。天之示东谈主以改過遷善之門者。不絕东谈主以悛改之路也。世有陷溺既深。迷戀不捨。情不成忍。意不成割。轉恃有悔之一途。以自寬自慰不妨当天姑且就之。以待明日之改。無論明日之明知故犯。或仍如当天。即当天之宁肯再誤。實已無異往時。則守旧应付。可知其終無幡然之期矣。夫事至於悔。已出末計。況有無可悔者。如清修數載。而墮其奸計於一朝。指望半生。而畔其夙盟於中谈。負恩背德之愆。澈骨攖心之恨。如何解釋。如何摒除。猛省回頭。深椎痛創。猶懼不足。復敢遷延時日乎。故大易於遷善改過。取象風雷。此必如風之迅發。雷之奮厲。耸然確然。堅持一意。救济不渝。以求洗滌。庶或有濟。

欲海回狂九想觀

新死想 靜觀新死之东谈主。朴直仰臥。寒氣徹骨。一無所知。當想我貪財戀色之身。不久亦即如是。

青淤想 靜觀未殮骸屍。一日至七日。黑氣騰溢。轉成青紫。甚可畏懼。當想我眠花臥柳之身。不久亦即如是。

膿血想 靜觀死东谈主初爛。肉腐成膿。腸胃消糜。勢將下潰。當想我風流雅俏之身。不久亦即如是。

絳汁想 靜觀腐爛之屍。停積既久。黃水流出。臭不可聞。當想我肌膚香潔之身。不久亦即如是。

蟲噉想 靜觀積久腐屍。徐體生蟲。處處囋嚙。骨節之內。齐如蜂窠。當想我鸞儔鳳侶之身。不久亦即如是。

筋纏想 靜觀腐屍。皮肉鑽盡。止有筋連在骨。如繩束柴。得以不散。當想我采蘭贈芍之身不久亦即如是。

骨散想 靜觀死屍。筋已爛壞。骨節縱橫。不在一處。當想我踰牆鑽穴之身。不久亦即如是。

燒焦想 靜觀死屍。被火所燒。焦縮在地。或熟或生。不胜目擊。當想我心招目送之身。將來亦當如是。

枯骨想 靜觀破塚棄骨。日暴雨淋。其色轉白。或復黃朽。东谈主畜踐踏。當想我氣充精旺之身。後來亦必如是。

勸戒條目 見遏淫編

杜邪

譭謗聖賢者不友。 編撰淫書者不友。 談論閨門者不友。 賭博狎妓者不友。 三姑六婆不許入門。不蓄俊麗虛花之仆。

避嫌

不輕入姊妹寢室。 嫂叔相見不戲言。 到许配姊妹家。不獨入其臥房。 從堂姊妹嫂叔。不輕見。服外姊妹不相見。 女子無故不見姑夫。 妻之姊妹不相見。 婿至外家不進內室。 非至戚。非大禮。內外欠亨問。

毋置妾嬖

有子。 大哥。 姬媵滿前。已造淫孽。 家有悍妻。 多方求子不效。 自身顯達。妻在故鄉。

肅閨門

堂中不聞婦女聲。 婦女不妖豔妝束。 不看燈看臺戲。 不窺門。 無穢語。 不近仆。 仆不入閨。 婢不入市。 女衣不曬外庭。

嚴家教

不藏小說春畫 须眉過十歲不近婢。 往親友家。勿使入內。 行路教以正視。 不許習鬥牌擲骰。 勿遊妓館。 不延有文無行之師 常諭以福善禍淫。 幼女勿使僮仆抱。 不從未娶之師。 不許唱淫詞 常語以古今節烈事。

喪祭

三年之喪不娶 三年之喪。夫婦不同寢。 父母忌辰。祭前三日不同寢。

遠慮

門戶謹嚴家主早起晚睡。 不與迎神賽會。 子女謹樸者。婚嫁略遲。流動者。婚嫁須早 姻親宜擇柔顺。姻事宜從儉約。 中年喪妻。無子者再娶 幼年寡婦。有志者守。無志者嫁。 不畜好意思貌养娘。 不畜豔婢。

御下

妻不在家。婢女不入臥室。 脫靴帽。換衣裳。及洗须眉溺器。无谓婢女。 婢仆不令同處。 奴隶常作子女想。莫錮其情欲。須及時婚配。 父母備價來贖。速還其券。 不與婢女嬉笑。

宴會

不演淫戲。 无谓妓侑酒。 女親非姑姊妹生女。不邀飲。不留宿。 女親在家。臥室宜遠隔。所隨婢女。臥榻勿離其主母。 少年僕婦。遠邀女親。令其夫同住。

出外

谈旁不熟視婦女。 不宿孀婦家。 寓中如有婦女窺視勾引。宜急遷他處。 訪友不默入中堂。窺內室。 不記錄姦情事。 不宿妓家。 見婦东谈主不推断是何东谈主妻女。嫁否。孕否。賢否。 對他家一火婦像。不認其美丑。

勸居官

輔君以无思无虑。 常言少置妃嬪。疏請毀滅寰球淫書。 廣立節婦祠。增修節婦傳。 贈義夫節婦扁額。 嚴禁娼妓。令其從良。 禁街肆及趕集貨淫具藥物。墮胎等術。 禁婦女入寺燒香。 禁高臺唱戲。 多年守寡。勿輕斷其失節。 勿輕率問入寡婦姦情。 嚴禁差役。不得奸犯东谈主妻女。 女犯不與男犯同室。

第二章 好色必死

吳澤雲先生曰。东谈主自賦氣成形而後。最重者莫如性命。然未能養生。安知保命。既知保命。即能養生。此不易之理也。乃晚世世谈毕命。風俗澆漓其最足戕賊东谈主之性命者。要惟色為巨。色猶刃也。蹈之則傷色猶鴆也飲之則斃雖男女居室。為东谈主倫所不廢。苟不知發情止義。其中亦有殺身之虞而东谈主顧甘之如飴。漫無節制者。何哉。蓋由谈德之心先一火。而邪淫之念遂因緣而起。當其幼年氣盛。留戀狎邪。嘗以有效之精神。消磨於婦东谈主女子之手。而不之惜。甚至鑽穴踰牆視為韻事宿娼挾妓自詡風流。其或對妻孥而誨淫。向閨房而謔笑因斯門風敗壞倫紀喪一火。中冓新台。貽羞內外。然彼猶以為樂而不以為苦焉迨至陷溺已深。精枯髓竭。志氣因之墮落。耳目因之瞶聾。身段因之瘠尪。东谈主格因之卑下。而一切虛弱癱瘓之病。又復乘隙而叢生以致孤单無窮之事業。絕大之但愿。均消歸於何有卒之命殞中年。名登鬼籙。且或死不得所。而害及子孫者。要齐未節色欲之過也其真以性命為兒戲哉。

东谈主於錢財。錙銖計較。百計營求量入為出。猶恐不繼有浪用不節者。指為敗子。夫財乃外至之物。猶调整若此。若精液之可貴。非特錢財也。淫欲之所傷。非特錙銖也。財盡則窮。精盡則死。而乃纵情縱欲。绝不知惜。一朝精竭髓枯。水乾火熾。醫藥罔效。悔之不及。蘇公有云。傷生之事非一。而好色者必死。东谈主之孤单。神以御氣。氣以化精。精神充實。百骸強壯。足以有為。若淫欲無度。則精竭氣耗。神不守捨。疾病夭一火。職此之由。可失慎歟。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夫毀傷云者。豈戕手折足之謂哉有如嘉樹初生。發榮滋長之際。必戒勿翦伐。朝培夕護。然後可冀其成陰。东谈主當成童婉孌之日。筋力未充。血氣不决。而先喪真元。以致形體枯羸。菁華銷鑠。百病叢生。父母相對驚惶。束手無措。此姑無論陰騭所關。減齡削算。即奈缘何自作之孽。貽二親以無涯之隱痛。古之东谈主一頃步不敢忘父母。以其遺體行殆。況玷其白净乎。其為不孝。孰大於是。

少年新婚之日。靜好正長。而不為之節。往往種死根而促其茂齡。此甚無謂也。昔有一士。婚後赴試。覺孤枕為苦。未畢遽歸。一日走百餘里。二饱读抵家。其父忽怒曰。是必在郡滋事。懼禍逃歸者也。命縛而置諸空倉。快什么覓杖。曰。明日當痛笞之。明日。父徐起釋之。亦弗問也。其子初歸。興甚濃。突遭斥辱。惴惴終夕。既釋。終莫喻父意。時有一友與之偕歸。明天死矣。蓋以百里行房而精脫也。始悟父縛之之故。古稱事親者。視於無形。聽於無聲。抑知父母之愛子。乃真有視聽於形聲之外者乎。噫。家室猶然。而況履蹈危機。風露侵逼於外。驚恐交戰於中。更有什伯於是者。东谈主子知此。而體親之心以為心。則想過半矣。

傷生之事不一。好色者必死。此非遊移莫決之辭。乃的確不易之理。凡外感之症。從不斃命。其斃命而死者。無不由於內傷。牆屋之傾也。不傾於風雨。而傾於基潰。國家之一火也。不一火於外祸。而一火於內亂。东谈主身之死也。不死於伤风。而死於髒傷。蓋东谈主全恃氣血。縱欲耗精。即傷氣血。傷氣甚者。多死於秋冬之感。蓋秋冬以歛藏為令。氣傷而無可歛藏。是以死也。傷血甚者。多死於春夏之感。蓋春夏以透發為令。血傷而無可透發。是以死也。东谈主但知失血癆瘵。為因色一火身之明症。而不知外感之死。全由色欲內傷。殊可歎也。即如二三十歲時。正在強壯。果能色欲撙節。自可百病摒除。今东谈主每多腰腿酸疼。脊肩僵痛。背心發熱。咳嗽不啻。時而頭暈頭痛。時而目眩眼痛。秋冬則惡寒怕風。昆仲發冷。春夏則喉疼目紅。腹痛閉痧。正當年壯之時。乃見種種不足之證。推原其故。無不因未能節欲而來。其為病也。由漸而深。由微而著。初雖所患尚小。久則釀成大病。不可不畏死而謹守於先也。

盧真东谈主曰。众东谈主動輒言命。甚至縱欲至死。亦指為命。此大謬事。所謂命者。舉凡东谈主力難為。如機緣湊合等事。是有鬼神鑒臨主之。天定勝东谈主是也。凡独力不错作东者。如定心志。節嗜欲。固精髓。調氣血。全在自身謹慎持之。則不得謂之命。东谈主定勝天是也。如專以天命而言。不復謹修东谈主事。則以刀刎頸。亦可不殺乎。鬼卒尚未來勾。我方先投到。深可歎也。

又曰。多欲傷生。斷非藥餌能補。好色者恃藥以恣欲。此一火身之本也。草根樹皮之品。萬難益髓填精。其能滋補者。不過偏陰偏陽。藉以证实氣血。及氣血既虧。雖藥石亦無從補救。古云。服藥百顆。不如一宵獨臥。慎無恃藥可補身。而不謹慎於色欲也。

欲火焚燒。精神易竭。遂至窒其聰明。短其想慮。有效之东谈主。不數年而廢為無用。齐色念欲火傷身之病也。蓋不必常近女色。只此獨居時。展轉一念。遂足喪其生而有餘。故孫真东谈主(名想邈唐時醫後登仙籍)曰。莫教引動虛陽發。精竭容枯百病侵。此真萬金良藥之言也。 凡溺愛冶容而作色荒。謂之外感之欲。更阑枕上想得冶容。或成宵寐之變。謂之內生之欲。二者糾纏染著。齐耗元精。增疾病。傷性命。必成朽棘不雕。急須趕緊先將心內色念。斷除淨盡。再將身體保養。不令走泄。則腎水不至下涸。相火不至上炎。水火既交。自漸愈耳。故曰欲海無邊。回頭是岸。全在自心把合手也。

總之。淫孽最大。不啻邪緣。則妻妾色欲稍過。或獨居未起時。忽心想色欲。亦謂之淫。齐足致疾害身。不可不戒。董江都曰。六合不致盛滿。不交陰陽。是以正人甚愛精氣。而謹遊於房。谈書有曰。东谈主生欲念不興。則精氣舒布五臟。榮衛百脈。及欲念统共。欲火熾燃。翕撮五臟。精髓流溢。從命門宣泄而出。即尚未泄出。而欲心既動。如以猛火燒鍋。鍋內之水立見消竭。未幾。則水乾而鍋炸矣。此色念尤足傷身之實據也。吾願众东谈主自病自療。惟在正其源而治其本可也。

問正源治本。如之何。答曰。东谈主能於欲心方起時。趕緊用正念以照之。謂我何至忽動欲心。以致耗吾精。傷吾身也。一有正念。而色念即消。此為上等治法。其次則趕緊背誦經文。以正其心。另慮別事。以分其心。亦可除卻色念。始雖勉強。久則天然。若欲心不成除。以致欲火時動。此如賊已入家。尤須速為堵禦。急急驅賊出門。方能安靜。趕緊披衣危坐。儼然如對神明。若有鬼神在旁臨鑒。令自心有所畏懼。自能遏滅矣。此係至要之事。死活關頭。不可忽視。

夫婦。正也。然貴有節。不節必病。少年尤須謹慎。大抵疾病齐因幼年時不成節欲而起。年輕興高力旺。自謂不甚要緊。色欲過度。遂至氣血虧。精神弱。神昏力倦。易於感受風寒。漸釀大病。甚至夭一火。是向來以為不要緊而取樂者。即因以伏病根。種禍胎。而自取困苦也。前輩每遇子孫知識開時。必諄諄以此戒之。

色是少年第一關。此關打不過。任他高才絕學。都不给力。蓋萬事以身為本。血肉之軀。是以能長有者。曰精曰氣曰血。血為陰。氣為陽。陰陽之所凝結為精。精含乎骨髓。上通髓海。下貫尾閭。东谈主身之至寶也。故天一之水束缚。則耳目聰明。肢體強健。如水之潤物。而百物齐毓。又如油之養燈。油束缚。則燈不滅。故先儒以心腎相交為既濟。蓋心。君火也。火性炎上。常乘血氣之不决。熾為淫想。君火一動。則肝木之相火齐動。腎水遭鑠。泄於外而竭於內矣。须眉十六而能干。古者必三十而後娶。蓋以堅其筋骨。保其元氣。晚世子弟。婚期過早。筋骨未堅。元神耗散。甚至罪人之淫。損傷尤劇。是未娶而先撥其根底。既婚而益伐其萌孽。不數年而精血消一火。奄奄消极。雖具东谈主形。旋登鬼錄。此固子弟之鄙人。亦由父兄之失教。今為立三大則。一曰勤職業以勞其心。二曰別男女以杜其漸。三曰慎交遊以絕其誘。誠如此。則內酬酢修。德業日進。而父兄之谈盡矣。

迪吉錄云。士子讀書作文难熬。更當節欲。蓋勞心而不節欲。則火動。火動。則腎水耗散。水不成制火。而火愈熾。則肺金受傷。金又不成生水。相克而傳變為癆瘵。必至夭一火。

第三章 縱欲則學業無成

周想敏曰。东谈主生六合間。聖賢豪傑。在乎自為。然須有相配精神。方作念得相配事業。苟不先於年富力強之時。震恐欲心。節省欲事。以保守精神。築好根基。則雖有絕大志願。想作念絕大事業。往往形空質朽。神昏力倦。必至半路而廢。一無所成矣。

卤莽少年。好掩其惡。外強中乾。至精盡力虧而始悔。然追悔已無及矣。可歎。

目下縱欲宣淫。莫甚於官場之卤莽子弟。聚談則無非閨閫。結伴則浪進狎邪。以縱欲喪身為趣事。視敗倫傷化若尋常。相煽成風。罔知顧忌。不知心無二用。色欲情深。必致拋荒正事。蓋心力既分。則精神必短。氣血必弱。事業必不成。考之往古。驗之當今。有歷歷不爽者。且淫心即眾惡之因也。惡因日積。罪状日深。顯則傾家蕩產。一家之衣食無依。陰則削祿減年。一生之榮華盡喪。甚至精竭髓枯。神昏血盡。百病叢起。一事無成。齐因好色一念害之也。可不畏哉。可不懼哉。

东谈主身之有精神。猶居家之有資財。財盡則窮。精盡則死。理之势必者也。今有中东谈主之家。田產饒沃。畜牧盈阜。兢兢業業。稱情面。循禮法以行之。天然豐衣足食。終身無窮困之憂。使務於紛華靡麗。後不成繼。安有不至凍餒者。若精神之在身。其寶貴豈直資財之比哉。恣情逞欲。不自愛惜。水竭於下。火亢於上。形神交憊。陰陽並虧。參苓草木之質。安能補真元之寶。和緩刀圭之技。安能續壽命之原。縱使百計調劑。幸留殘喘。而早年受病。中歲已衰。凡百事功。有心無力。齐不成任。塊然待盡汉典。亦如理財者。年經耗散。而後銖累寸積。一番濩落。後一番振拔。其與幾何。況百年倏得。容得幾許回翔。而茌苒之間。終恐有所不足待而奄忽隨之也。哀哉。

东谈主心如一泓秋水。著不得些子穢濁。則此心活潑潑地。所讀之書。天然傍边逢原。見理明切。功深養到。搦管作文。油然沛然。汨汨乎其來矣。明朗在躬。志氣如神。此之謂也。若耽於荒淫。則漸漸志識眩晕。心神衰耗。即使幼年氣盛。不即覺露。日復一日。終於消极。而百病隨之。安所復望其學有進益乎。且此心一涉淫邪。正務必至懈弛。安肆日偷。正东谈主自遠。非類漸親。氣質委靡。舉動应付。所謂小东谈主下達。惡得不至於三途之孽報乎。

第四章 縱欲則子孫不蕃

好色之东谈主。子孫必多夭折。後嗣必不兴盛。何則。我之子孫。我之精神所種也。今以有限精神。供無窮色欲。譬諸以斧伐木。脂液既竭。實必消脫。故好色者。所生子女每多單弱。子每像父。雖單弱而亦好淫。再傳而後。薄之又薄。弱之又弱。以致覆宗絕祀者。不可勝數。嘗見富貴之家。祖父並無失德。子孫每至夭一火。即有存者。亦多體氣單薄。性質愚鈍。不成務正。遂致敗家。齐由於其祖父好色縱欲。有以自取也。嗚呼。东谈主即眩晕。不知自愛。未有不念及子孫。謀及血食者。苟一計及。則追悔不暇。舉凡可娛之事。齐為可哭之端。有何快樂。而尚想逞欲耶。是在有志於久遠者。以清淨為基。恬淡為本。堅忍為守。持之以不動。養之以湛如。不看淫書。不萌色念。不交狎友。不說邪談。始由勉強。久則天然。色欲之心既能擺脫淨盡。方能聚精會神。圖為有意。不但五福之休。畢集我躬。

洪範九五福

一曰壽东谈主有壽而後能享諸福故以為首也

二曰富足精神方有事業也

三曰康寧無疾病患也

四日攸好德能樂養生保命之谈也

五曰考終命不致夭折順受其正也

六極之慘。不错永免。

洪範六極

一曰凶夭折凶者不得善终也夭折者夭一火也禍莫大於短壽故先言此也

二曰疾身不安也

三曰憂心不寧也

四曰貧無精神則事業不成財用不足也

五曰惡剛愎狠厲不聽善言也

六曰弱氣體軟怯元气心灵蜕化不成辦事也

且生子既強壯。教子有義方。不错娶妻。不错立業。不错承先。不错啟後。從此瓜瓞綿長。椒實衍慶矣。豈不好意思哉。

第五章 節欲

伊川先生謂張繹曰。吾受氣甚薄。三十而浸盛。四十五十而後完。今生七十二年矣。較其筋骨。與盛年無異。齐每每寡欲有以致之也。繹曰。先生豈以受氣之薄而厚為保生耶。伊川曰。吾以忘生循欲為深恥。

蝶交則粉退。蜂交則黃退。可悟保身之法。

衡門寤言曰。东谈主咸以無病為福。究而論之。病特不可多耳。亦不可無。多病身固難保。然太無病。則流於放肆。耽淫恣欲。而不内省。身亦烏乎保。故時或病苦纏身。知所儆戒。知所保攝。長年之谈。未必不自有病中來。未可即以無病為福也。

婁水蓮蕊居士曰。斷欲有十種利益。反是有十害。孤单心清淨。往生正因。一正念歷然。異諸禽獸。一氣足精滿。寒暑不侵。一面眼神華。舉足輕便。一禮佛對僧。無慚愧色。一歲省藥餌所費之貲。不错周濟貧乏。一屏絕女子小东谈主。了無牽戀。一讀書作字。俱有邃密。一脾胃強健。能消飲食。一土产货風光。自有真樂。

畜德錄曰。众东谈主無不欲急於生子。亦知生子之谈。真精交媾。氣清精濃。熔液成胎。故少欲之东谈主。恒多子。且易育。氣固而精凝也。多欲之东谈主。恒少子。且易夭。氣泄而精薄也。譬之釀酒然。鬥米下鬥水。則酒釅。且持久。其質全也。鬥米倍下水。則淡。三倍四倍。則酒非酒。水非水矣。其真元少也。今东谈主不成節欲。精氣妄泄。邪火高涨。邪火愈熾。真陽愈枯。安能成胎。即僥倖生子。亦不成育。或傷於痘。或傷於驚。痘者熱毒。驚者熱風。毒者父母之真精不足。風者父母之真氣不固也。過此二關。稍通东谈主谈。便有火症虛損。怔忡。五癆七傷等症。齐由於邪火熾而真陽虛。色欲逞而元精竭也。

昔有东谈主艱於子息。醫者教以節欲靜攝。勿勞心神。心靜則精不搖。神完則氣不走。每妻經淨。乃一交媾。否則各榻。如是半年。妻果有娠。娠後即異榻。足月之後,果生须眉。後來天花只三五粒。彼求子而廣蓄婢妾。不知節欲。豈有當哉。

夏冬尤須固精

东谈主與六合相參。所謂东谈主身小六合。六合以五行化生萬物。东谈主受五行之秀氣以生。故五臟之氣。即六合五行之氣。順天者存。逆天者一火。一定之理也。六合之木氣。由閉藏而漸透達。是為春。由透達而漸發泄無餘。是為夏。火。陽之極也。陽極則陰生。夏日已含陰氣。三伏者。陰含於陽也。东谈主身交夏。五臟之氣。盡發泄於外。內裏空虛。僅有微陰。為秋金收歛根底。一經走泄。必傷其陰。东谈主於此時。宜順天時。固精以養肺腎之陰。六合之金氣。由發泄而漸收歛。是為秋。由收 而漸閉藏至密。是為冬。水。陰之極也。陰極則陽生。冬令已胎陽氣。九九者。陽胎於陰也。东谈主身交冬。五臟之氣。盡閉藏於內。外在空虛。僅有微陽。為春木透達生機。一經走泄。必傷其陽。东谈主於此時宜順天時。固精以養肝心之陽。

古东谈主自强夏至立秋。獨宿固精。保養金水 肺腎 二髒。以卻秋冬疾病。若不成然。則夏時常致中暑發痧。秋涼即成傷寒瘧痢。古东谈主自强冬至立春。獨宿固精。保養木火 肝心 二髒。以卻春夏疾病。內經云。冬不藏精。春必病溫。即夭厉也蓋冬令真陽潛伏。當保其真以為來春發生之本。若冬令不成藏精。則春氣發動。必生百病。冬則傷風咳嗽。春則溫熱斑疹。

上哲之士。於夏日三個月。冬令三個月。斷嗜欲。固髓精。是以五臟关注。百病不生。身體康強。得臻上壽。其次。則於建子十一月建午五月兩月內。起劲謹持。耐性靜守。亦可卻病延年。再其次。則於冬至夏至前七日後七日。計共十五天內。獨宿固精。以求倖免疾病。蓋五月十一月。乃陰陽相爭之節。一有走泄。損傷最重。古云此兩月內。有因犯色欲。而夫婦三年內雙一火者。蓋陰陽相爭。五臟之氣斷而未續。適與觸犯。其期約略三年而死。如撻东谈主巧合致命。不必當場即斃。其有不死者。幸未觸犯五臟斷續之期耳。可知东谈主身氣血。原與六合節氣相應。倘冬夏之間。非時走泄。則氣血不成合度。其傷精損氣。實百倍於春秋之日。不可不於冬夏固精之理。篤信而謹守之也。

尤須謹避時日

一歲之中。有斷宜齋戒之日。蓋神明降鑒之期。而淫汙冒瀆。有陰被譴責而不覺者。故世有循謹之东谈主。而陽受疾病夭折之傷。陰遭削祿減年之禍。往往齐由於此。與其追悔而莫挽。如何遵戒以自持。更可慨者。閨幃不知避忌時日。以致所生之子。非愚即夭。非邪僻卑鄙。即兇狠惡逆。及至生子不育。或子大鄙人。每歸咎於命運使然。而不知受胎之時。有所干犯。實以自致之也。敬錄戒期。以免凶災而育貴嗣。

正月 月朔 玉帝較正东谈主間善惡禍福犯者削祿奪算 又天臘初三萬神都會初七上會初九十四十五十六三元着落犯者得禍又十五上元節諸神校會犯者奪紀廿三廿八六神在陰宜於廿七日先戒廿七廿八犯者得病每月同三十如月小以廿九為晦犯者損壽

二月 月满月朔每月同初三鬥母諸鬥神降每月同十五月望每月同十九觀音誕廿七廿八同上三十同上

三月 月朔 初三元天天主誕初九牛鬼神出犯者產惡胎十五玉帝誕廿七廿八 三十

四月 月朔 初三 初四犯者失初八犯者血死十四呂祖誕十五 廿七廿八 三十

五月 月朔 初三 初五地臘十三關聖誕初五初六初七十五十六十七廿五廿六廿七此名九毒日犯之者夭一火奇禍不測若十五夜犯者男女三年內必一火十六為六合萬物造化之神犯者同上廿八 三十

六月 月朔 初三 初九準提誕十五 十九觀音成谈廿三火神誕廿七廿八 三十

七月 月朔 初三 初七谈德臘初九大忌十五中元節廿七廿八 三十地藏誕

八月 月朔 初三灶君誕 初五雷尊誕十五太陰朝元 廿七廿八 三十

九月 月朔 初三 初九鬥母誕十五 廿七廿八 三十

人妖ts

十月 月朔民歲臘初三 初五下會初十犯者得病十五下元節廿七廿八 三十

十一月 月朔 初三 十一太乙誕十五 十九太陽天尊誕廿五掠刷医生降犯者大凶廿七廿八 三十

十二月 月朔 初三 初七犯者得惡疾初八贵爵臘又諸神降壇 十五 二十犯者促壽廿三廿四司命奏事廿五玉帝三清同降廿七廿八 三十除夕犯者必死

以上日历。每月中之一定者。更有四立前後共三日。二分前後共五日。冬至夏至前後共十五日。社日。下弦上弦日。三伏日。甲子日。庚申日。丙丁日。父母誕日忌辰。细君本命日。宜查明显豁。於曆本上每日註明。或暗用圈記。以備查點。是日即宜清心。斷除色念。此乃要緊之事。不可忽視也。

房事禁忌辰历。儒者未經谈及。因是笑為迂拘。不知禮記所云。散齋七日。致齋三日。齋之日。不飲酒。不茹葷。不御內。即此謂也。少年性浮。往往不成自檢。今既不知古东谈主齋戒之期。幸有此編。以為模範。即宜於曆本上開註。顺服確遵。依日謹守。不畏东谈主譏笑。不聽东谈主搖惑。庶令此心常時敬畏。不敢絲毫放縱。則自有所敛迹。亦養生保命之一大端也。

又凡大寒。大熱。大風。大雨。大雪。大霧。日蝕。月蝕。地動。雷震。齐天忌也。日月之下。井灶之側。廟宇之內。墓柩之旁。齐地忌也。大醉。大飽。甚怒。甚憂。悼念。愁懼。勞行力乏。疾病初痊。齐东谈主忌也。犯者。損东谈主致病。貽禍不淺。

尤宜謹守铁心

孫真东谈主曰。东谈主身非金鐵鑄成之身。乃氣血團結之身。东谈主於色欲。不成自節。初謂無礙。偶爾任情。既而日損月傷。精髓虧。氣血敗。而身故矣。蓋东谈主之氣血。行於六經。一日行一經。六日而周六經。 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是謂六經 故外感之最輕者。必以七日經盡而汗解。蓋氣血一周也。东谈主當欲事濃時。無不心跳。自汗。身熱。神迷。蓋因骨節豁開。筋脈離脫。精髓既泄。一經之氣血即傷。一經既傷。必待七日氣血仍周至此經之日。方能復元。易云七日來復。即休養七日之義。众东谈主未及七日。而又走泄。經氣不成復元。一傷再傷。以致外感內虧。百病俱起。东谈主齐歸咎時氣。指為適然之病。不知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由於未能謹守七日來復之義也。今立铁心。以為節欲保身之本。二十歲時。以七日一次為準。三十歲時。以十四日一次為準。四十歲時。則宜二十八日一次。五十歲時。則宜四十五日一次。至六十歲時。則天癸已絕。不成發生。须眉二八而天癸至十六歲也八八而癸水絕六十四歲也女子二七而天癸至十四歲也七七而天癸絕四十九歲也天癸者天一之水謂精髓血脈证实宣泄不错發生也天癸絕則不成發生矣。 急宜斷嗜欲。絕房事。固精髓。以清淨閉藏為本。萬不可走泄矣。以上铁心日历。專指春秋兩季而言。若冬夏兩季。一則火令極熱。發泄無餘。一則水令極寒。閉藏極密。即少年時。亦以斷欲為主。否則二十歲時。或可十四日一次。三十歲時或可二十八日一次。四十歲時或可四十五日一次。至五十歲時。血氣大衰。夏日或可六旬日一次。冬令則宜謹守不泄。蓋六合與东谈主之氣。冬令閉藏至密。專為來春發生之本。尤重於夏日十倍也。依此者。可卻病延年。違此者。必多病促壽。

問东谈主於多欲時走泄。反不覺勞倦。節欲時偶有走泄。反覺疲乏者。何也。答曰。寰球凡有餘者。方能自知不足。節欲而知疲乏。尚係有餘之時。今以治產業者喻之。譬一保家之子。田產金銀。時時查檢。衣裳箱櫃。刻刻防閑。深虞消乏。不敢放縱。或不测妄費。別致破財。便覺心內不安。歉然終日。此節欲而知疲乏之故。尚係有餘也。譬一敗家之子。朝鬻一田以資酒食。暮質一屋以供狎遊。甚至賣及小衣。亦所不吝。但求取攜之便。不顧家業之消。並不自知其窘也。一朝百物齐空。而一蹶不可復振。此縱欲一火身者。當時反未覺勞倦之故。及精盡髓枯。而醫藥不成救命矣。众东谈主願為保家之子。願為敗家之子。不错憬然悟矣。

又曰。东谈主於銀錢。齐知吝啬。不愿妄用。獨於色欲。則不知吝啬。豈愛自身骨髓。反不如身外之銀錢乎。不知銀錢本於事業。能辦事業。方有銀錢。而事業本於精神。能有精神。方成事業。色欲者。骨髓之漏卮也。骨髓者。精神之根源也。保養骨髓。方有精神。精神強。則事業成。而財用足。先須吝啬自身骨髓。以節欲為本。

少年中年俱以節欲為本

少年力能節欲。如大族先能勤儉。不但田產租息日見贏餘。兼可別置產業。少年保養。不但體氣充盈。可免疾病。兼且心想靈活。氣足神完。不错作念出絕大事業。亦如大族先儉。更可積財也。中年已不如少年。然力能節欲。尚亦未晚。如大族已遭蹧跶。非復舊規。趕緊量入為出。去奢崇儉。謹守餘貲。雖比大富不如。究勝貧者十倍。中年赶早回頭。正在有為之日。可節則速節之。可絕則速絕之。雖不取效於一時。自能見功於日後。及至體氣已衰。疾病時作。則如既窮之後。衣食漸虧。急宜儉之又儉以 財。勤之又勤以生財。方可过活。方可救命。凡於少年中年時。自覺神氣疲惫。元气心灵不足。即係體氣已衰之實據。速宜清心保養。自延性命。二十歲除外者。能絕欲六個月。不令走泄。天然一切復元。絕欲一年。則更為強固。中年能絕欲一年半。不動欲心。不泄精髓。亦可精神復振。事業必成。絕欲能至三年。則尤為健足。此乃的確不易之理。靈效異常。慎毋遊移以致自誤。且东谈主鬼分途。死活歧路俱在此間。不可不篤信謹守也。若體衰而尚不成節欲。則如貧窮無以謀生。而又霸王风月。必至一敗塗地。不可復救矣。可不懼哉。

惬心時不可不節欲

惬心之時。事事稱心。既無憂患。每貪欢腾。因此恣情色欲。不成自節者多矣。不知当天之惬心。齐由從前艱難困苦。深謀遠慮而得之。惬心而忘失落。已非載福之相。若不成節欲。則精神一散。事業即空。將又要不惬心矣。故惬心時。不可不節欲。

失落時不可不節欲

失落時。憂悶無聊。以色欲自娛者甚多。不知是以失落者。齐因精神果决不足防。心想顽劣不足慮。才至機緣阻。事業敗。而成失落。推其是以果决顽劣之原。無不由多欲而起。今既失落。肝木已鬱。鬱極生火。易動欲心。速宜竭力防檢。強持硬守。庶可无思无虑。保養日久。則氣血強。精神足。心想靈。而機緣不错復得。事業不错復興。將又可惬心矣。否則始而藉以自娛。繼即因以自殺。不但事業無成。而多病身一火。終成失落矣。故失落時不可不節欲。

官吏者不可不節欲

古东谈主云。心堅石穿。精神一到。何事不成。又云。萬物可愛惟精神。东谈主滋事業。無一不賴精神以成之。而官吏一途。尤以精神為貴。有精神。方有心想。精神足。心想靈。則事業成。精神弱。心想鈍。則事業敗。一定之理也。贯注之端。如賭。如酒。如玩好。如遊戲。無一不耗神而敗事。而惟好色不節者為尤甚。善相以面色光華為交運。面色光華之現於外者。乃精血弥漫之積中而發也。即如未經惬心之东谈主。舉止端重。心想澈底。言語和正。颜料煥采。未幾即將惬心矣。既經惬心之东谈主。舉止猖狂。心想呆滯。言語 狠。颜料灰暗。未幾即將失落矣。以此推之。歷歷不爽。蓋心無二用。二則無成。一心在好色。一心在辦事。是二用矣。以我力之半。當彼力之全。已萬不成敵。況再有甚者。則更不若也。官吏最為險途。精神一不周到。即釀禍端。东谈主以全副精神辦事。我以耗散精神當之。則應前者不成前。應避者不成避。應慮者不成慮。應防者不成防。因而窺伺者有之。排擠者有之。陰陷密害者有之。凡半途覆轍僨事者。無不嗜欲害之也。故欲官吏者。不可不節欲。

治生者不可不節欲

治生之谈。以勤為本。民生在勤。勤則不匱。筋力強。體氣壯。能起早睡晚。能忍饑受凍。方能勤於治生。而其原則總在少年早節欲。中年早斷欲耳。如或否则。其因色敗家者。固無足論。即知勤謹之东谈主。未能節欲保身。亦足害事不淺。蓋多欲則傷生。多病則廢事。东谈主能往。我不成往。东谈主能為。我不成為。事事後东谈主。即事事折本。故治生者。不可不節欲。

坤谈尤不可不節欲

婦谈無欲可節。只在清心。為最要事。幽閒貞靜。女德也。心之不清。不但誤夫。兼致疾病。鄉間力作之女。四體疲惫。終日勤勞。上枕即眠。無暇他想。心不亂動。病亦未几。衣食稍足之婦。常與疾病相連。動稱肝鬱。不知所郁何事。特醫者未便明言耳。且清心則氣機調暢。血脈证实。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七七而天癸絕。既不足四十九歲。天癸早斷者。清心之驗也。經期既斷。腑髒充盈。雖有疾病。亦無妨礙。否則自貽伊戚。非但誤其夫也。細玩色念尤足傷身各條。不错知之。

妻必勸夫節欲

良东谈主者。所仰望而終身。為婦者無不知之。夫多疾病。妻必吃苦。夫或夭一火。其苦尤甚。须眉疾病。無一不由於多欲。所謂傷生之事不一。而好色必死。当天恣情之樂。即日後致死之苦也。小东谈主婦間。每因恩愛而不忍勸。又不解其害而不知勸。或博賢惠之名。任夫恣縱色欲。而不愿勸。或係剛愎成性。不聽东谈主言。因而不成勸。又復不敢勸。及至氣血虧損。致病致死。己身獨守空閨。舉目一無依靠。悔既晚矣。為婦者。須以好色必死之害。時時勸誡其夫。篤守冬夏固精以順天時。見冬夏尤須固精節內恪遵七日來復以安經髒。見謹守铁心節謹避時日以守齋戒。不犯三忌以合天东谈主。均見尤須謹避時日節內即使夫怒難遏。夫興正濃。總須婉色和言。詳為規勸。持之以不動。惕之以危言。期於見聽而止。夫既見聽。清心節欲。自身即有依靠。齊眉偕老。豈不好意思哉。且婦东谈主懷孕三月。即宜斷絕房事。生养自能容易。生子亦少傷痘。若將足月而猶犯房事者。必有產難。致喪性命。非專為须眉保身。實婦东谈主以此自救也。

此一則。為有子有女之父母所必讀。

節欲須先清心

不但婦女以清心為上。须眉亦何莫否则。大凡东谈主之欲事。必先有欲心。而後欲事隨之。先清其心。清其本也。清心之法。勤四體。則心有鎮伏。勤職業。則心有專一。勤讀書。則心有歸宿。上床未能即睡。則將晝之所為。夜更想之。某事合宜。某事不对宜。某事如何而成。某事如何而敗。推本窮源。細情愫會。再則吟詠詩歌。以恬養其心。默數鼻息。以調和其心。天然沈沈睡去。夜間偶醒。則深想報應感召之理。如有鬼神在旁鑒察。以攝其心。則自有敛迹。早間一醒。即速披衣而起。不許顷刻停留。些須依戀。此最足誤东谈主。不可不防。日間心或偶動。則速辦別事。速想別事。心之為用也最靈。一兩次敛迹之後。自能漸入規矩。不致走閃。始雖勉強。久則純熟。淫書萬不可看。淫語萬不可聽。淫事萬不可想。即遇匪友強聒。狎言既說。過後不可再為深想。留於心目。總以斬釘截鐵為要。此齐清心之大端也。心不清。則少年時。難以節欲。中年時難以斷欲。此乃东谈主生第一緊要極大關頭。不可不勉強而力行之也。

節欲尤須淡意

淡意之訣。惟在遠色二字。色能遠。則意能淡矣。男女居室。东谈主之大倫。东谈主不成無色。特不可近而好之耳。近則好之。好則必濃。濃則必傷身斃命。故无思无虑者。以淡為本。顺服好色必死一言。而細推其理。細繹其故。考古證今。潛心體察。自知畏懼。即可約束。則天然遠而避之耳。凡东谈主之好色。為可樂也。不知可樂者在一時。可哭者在一生。深明可樂之事。即可哭之事。天然色心漸漸淡去。毒藥置於好意思饌。知者萬不敢嘗。何也。深知其必死而此心淡也。總之东谈主生世上。專以事業為重。濃於色欲。必致懶於事業。勤於事業。即可淡於色欲。得失成敗樞機。不可不察也。淡之之功。其初甚難。須於難處力加执守。始終不移。方可一生给力受用。今立箴言三則以自製。一曰看得破。二曰忍得住。三曰拿得定。看得破者。確信好色必死之理也。忍得住者。臨時力加执守之功也。拿得定者。凜遵始終不移之節也。能此者。方是确切强人。不错辦大事業。

節欲斷欲以早為貴

篤守冬夏固精之理。見冬夏尤須固精條內恪遵七日來復之義 見尤須謹守铁心條內 謹避齋戒。見尤須謹避時日條內不犯三忌。同上 乃節欲之實也。色心不萌。見色念尤足傷身條內清淡自守。見先須清心尤須淡意兩條內毫無欲事。乃斷欲之實也。少年急宜早節欲。中年急宜早斷欲。少年如已損傷。急宜斷欲一年或二年以補其陷。中年體已覺衰。急宜斷欲三年。以充其體。從此永無色事。自可得臻上壽。蒲傳正知杭州。鄉老李覺來謁。年已百歲。色澤光潤。有同嬰兒。蒲公問攝養之術。李覺曰。某術至簡易。但絕欲早耳。張翠九十餘。耳聰目明。尚能作畫。东谈主問之。答曰。平生無他能。惟欲心淡。欲事節耳。包宏齋年八十八歲。拜登樞密。精神老健。首相某意其必有攝養之術。問之。包宏齋曰。予有一服丸子藥。乃不傳秘方。首相某怡然叩之。答曰。幸吃了五十年獨睡丸。蓋三十八歲而即斷欲也。

第六章 制心

卜錫範戒淫論曰。未見時貴有定力。一見時貴有慧力。方亂時貴有忍力。每每存心誠正。日日語善行善視善。是定力也。勘破欲火之為魔障。欲事之為空花。干犯之為禍根。是慧力也。念到苟合之時。司過之神在旁。三台北斗之神在頭上。三尸灶神在我身我家。記錄者。瞠視者。糾察者。如電之目。都無规避。乃既曉此理。旋自掩護。主东谈主翁本自惺惺。而专门自加撲滅。性靈安在乎。是忍力也。东谈主能具足此三者。為聖賢仙佛有基。幽明神东谈主。欽敬尊禮。本人身後。福壽與俱矣。其得失豈不错片時衾枕之樂相衡也哉。

迂叟曰。淫念從幾微而起。遏淫之法。亦必從幾微。邪念方起時。旋自撲滅。略一寬放。即熾盛難滅矣。初起即滅之訣有四語。曰律極重。報極近。趣極澹。名極醜。

陸桴亭曰。色之场合。動六合。感鬼神。學者能察識乎此。則不期謹而自謹矣。又曰。东谈主能常知此身之重。則自能不淫於色。又曰。色之迷东谈主。如水蕩舟。當牢著舵。自不迷所向。

一草堂曰。凡东谈主生得好意思貌厚情。是大不幸事。試想邪緣適湊時。若被顛倒沈迷。沉溺敗行。空花一過。橫陳嚼蠟。兩敗俱傷。东谈主執無一點良心。試於行邪才畢之後。還一內照。有不自悔自恨者乎。中心恐懼猜忌。舉止局天 地。即此便自生入地獄。若能當境執持。慧劍自斬。片時之後。神清氣爽。明日心廣體胖。舉止安泰。即此就是成佛作仙田地。不必說到報應地位。

一生患好色。問王龍溪先生。先生曰。有东谈主設帷帳一所。指謂汝此中有名妓。汝可褰帷就之。汝從其言。入視。乃汝妹汝女也。汝此時一派淫心亦頓息否。曰息矣。先生曰。然則淫本是空。汝自認作真耳。

宽解錄曰。經云一切惟心造。夫心為身之主管。變動不拘。靈蠢回判。圆寂入地。毫釐俄頃。克治則精瑩清爽。如玉映冰壺。何處塵埃可到。為聖為賢為仙為佛。自不難也。縱之則顛倒縱橫。如風中落絮飄揚。到處黏留。為愚為不肖為鬼為禽獸。又何異焉。此養心之是以莫善於寡欲也。操之之谈。可不制於外以安其內乎。昔李伯時善畫馬。心心注意於神駿。摹想其馳驅躑躅臥立嘶鳴之狀。時時在念。後遂墮入馬腹。东谈主谈絕而獸類近也。今之好色者。心心注意於所私。摹想其嬌妍窈窱。嫵媚輕盈。以至於枕席情形。衾裯狎犯之態。時時在念。後必墮入女身。為異常淫亂之物。陽氣消而陰氣盛也。如在牲口谈中。必是豬犬猿猴鴛鴦鶉鴿之類。總之積想所致。淫根未斷耳。故禪家云。三點如星象。一鉤似月斜。披毛從此得。作佛也由他。

見好意思色時。而起心私之。其心田即暗。中正之心已邪。則光明正大之神遂失。若东谈主時時存邪念。積久而邪氣蠱惑於身心。即小东谈主矣。袁了凡曰。感應篇云。其有曾行惡事。後自改悔。亦可轉禍為福。夫改過最難。日復一日。守旧不覺。但塵世無常。肉身易殞。一息不來。欲改無及。故第一要發恥心。想每每所犯。不可對六合鬼神。就是庸凡。豈不慚愧。第一要發畏心。天谈昭明。我犯淫惡。將來沈淪地獄。何日出頭。豈不可畏。第三要發善心。夫一息尚存。雖有罪惡。猶可改悔。古东谈主有一生作惡。而绝路移心易志。遂得善終者。正如千年深谷。一燈才照。則千年之暗俱除。識得此意。如毒蛇齧指。速與斷除。無絲毫凝滯。又如溺海登岸。遠火器而得衽席。豈不快哉。嗟乎。愁城無邊。回頭是岸。同歸善域。永出迷津。則羽化作佛。齐以此基之。

廉恥二字。即羞惡之心。本自性天中來。子弟生动未鑿。何遽淪一火。蓋有由漸而然也。大凡淫念之萌。初亦甚暫。用劲遏之。則萌者消。暫者絕矣。無如身不由己。暗長潛滋。又或昵比淫一又。謔浪笑傲。傳奇佳話。以導引其窔奧。詩歌豔曲。以推助其波瀾。向之逆耳而拒於心者。漸且怡关系词樂聽之矣。向之礙口而吶於言者。漸且油关系词肆談之矣。向之匿於袖中而背东谈主以私窺者。漸且公然置諸案頭矣。聞嘉言懿行。未必存向往景行之心。一觀夫風流佳遇。則兴高采烈。豔羨之而無已。斯即無有邪緣相值。而纏綿結想。夢構神馳。疾病因是而生。精魅乘之而入。事至於此。已如順風揚帆。快馬縱轡。自亦不成遽收韁而回棹矣。故正人所謂不欺暗室。所謂昭質無虧者。必自一念之遏欲始。

玉頰黛眉。好意思色固為可愛。愉顏軟語。柔情更自可憐。顧亦想一东谈主蒙垢。三族含羞何。忍以愛之憐之者。汙之而辱之乎。縱彼以一念之差而奔我。或以一時之愛而就我。猶當如狄梁公之遇寓婦。拒之即以悟之。使出迷津而登覺岸。斯為愛东谈主以德。斷不忍旋亂之而旋棄之也。若夫積日累時。百端挑誘。或以利餌。或以勢脅。巧設機阱。以求必陷。但顧當前之快意。不恤在彼之疚心。罪大惡極。宜其生罹憲網。死墮泥黎也。

善莫大於成东谈主之好意思。奔女來而我拒之。斯時不過倏得間耳。諭以正論。格其非心。既以全我清操。亦以完彼貞體。使竟玷之於倏得之間。在彼誠無所怨。而事後追悔。已補救無門。嗟其何及。夫东谈主莫不有一時之灰暗。忽地動心而沉溺者。片言以發其羞惡之良。自必愧奮而痛自湔洗。從此遂為完东谈主。故一舉而兩善著焉。反是以觀。有本無心而故賣風情。微詞引逗。逆以啟其懷春之心。因再见以成其竊香之行。即不失身於我。而原所自起。罪有攸歸矣。

第七章 避嫌疑

禮別嫌疑。是以防淫也。古东谈主同族兄妹至八歲。即異席而食。況其他耶。內言尚不出於外。外言尚不入於內。又況其他耶。竊見近众东谈主家。每有致犯淫穢。齐由防閑不密。內外不分。男女混雜。不嫌不疑。以至釀成醜事。敗壞門風。殊可恥也。蓋嫌疑二字。本是以自製。即是以制东谈主。家庭之間。此為鎖鑰。夫淫與水似。稍不小心。則流溢矣。既已流溢。則必盈科而行。因此及彼。漸至泛濫而無極矣。其法莫善於別嫌疑。知有嫌疑。則規矩肅然。东谈主自不得而犯。無如各處風俗。多好笑事。如僮仆进出內房。婢女养娘。抱孩子出外遊耍。作念工傭东谈主进出不禁。表昆玉與表姊妹。長成不避。叔嫂侄嬸。時刻閒談。姊夫妹夫。常見阿姨小姨。諸凡戚族鄰里。相與往來。動引入內。且有托為通家好友。家中女眷。一切相見。而近時女子。並以徑見男客為大方。更以汇集賭錢為正務。並肩雜坐。不以為恥。老者如是。少者即從而效之。不嫌不疑。以至於此。大抵男與女相見。始則彬彬。漸而熟習。既熟習。必有長談。有長談。必有笑語。有笑語。必生機趣。有機趣。便成勾引。此後遂有不可知之事矣。蓋东谈主總因我方癡愚。以為斷無此事。而誰知竟有此事矣。以為斷然不妨。而誰知竟有所妨矣。以為至親至戚。斷不忍焉。而誰知竟忍矣。以為知友至厚。斷不為焉。而誰知竟為矣。以為至卑至賤。斷不敢焉。而誰知竟敢矣。嗚呼。齐由不嫌不疑。以至此極也。是以东谈主家規矩當極嚴。門戶當極慎。內外要分別。朝夕要适当。忙時病時。婚喪設酒時。家主出門時。诞辰令節。月夕花朝時。齐有弊竇。不可不審。妨閑檢點。細察情形。邪东谈主遠之。俊仆逐之。使婢大者嫁之。三姑六婆絕之。子弟時時訓誨之。務杜其根。而泯其萌。至於婦女入廟燒香。舟車遊覽。觀燈看會。踏月賞花。尤宜切戒。若妻既有子。便不可置姬妾。若家有嫠婦。更宜加謹防範。若延師課蒙。及惩办記室。慎勿請浮蕩後生。至於家中男婦。各管職業。勤習女紅。音工 勿令閑逸。而本原所重。莫先於自修其身。自身既修。則齊家之谈。不过是矣。

古东谈主別嫌明微。男女之謹。始於五六歲。讀曲禮內則諸篇。是以大為之防者。至纖至悉。今东谈主往往苟簡。一切置而弗講。豈知治河者一線之罅。足以潰數十丈之堤。淫邪之事。造端亦甚微渺。想患而豫防之。天然如泡斯滅。況內外清肅。家法固應爾爾。於此不謹。和光同塵。既络续談。不無授受。遂致情昵於狎習。愛起於效勞。語妙於雙關。機藏於只字。以至手能會意。眉可通詞。當局者或更以無意強扭為有心。旁觀者不妨以假话確指為實事。招尤基釁。蓋有不忍卒言者。齐不知嫌疑誤之也。夫禍莫不起於至微。而患易生於所忽。可不懼哉。

孔子家語。魯东谈主有獨處室者。鄰之嫠婦亦獨處一室。夜。暴風雨。嫠婦之室壞。趨而托焉。魯东谈主閉門不納。嫠婦自牖與之言曰。子何不仁而不納我乎。魯东谈主曰。吾聞男女不六十不同居。今子幼。吾亦幼。是以不納也。嫠婦曰。子何不如柳下惠。魯东谈主曰。柳下惠則可。吾則不可。吾將以吾之不可。學柳下惠之可。孔子聞之。曰。善哉。欲學柳下惠。未有似此者。

王石隱曰。淫字。篆書云。近而相狎之意。使狂童淫女一處南海。一處北海。豈能成淫。惟其密邇。故成私也。旨哉言乎。遠色之法有二。別嫌明微。相互相隔。以身遠也。不看好意思女。制其目以伏其心。以目遠也。

第八章 戒談閨閫

不可不可錄曰。禍從口出。中冓之言。不可谈也。古之东谈主。拒奔女而不向东谈主言。還納妾而反贈以金。何其厚歟。今之东谈主見善而疑。聞惡而信。一聞閨中醜事。不問親疏。不審虛實。轉相告語。以為新聞。致使东谈主夫棄其妻。父斥其女。甚或此婦無顏對东谈主。投繯自盡。嘻。談之者津津。而彼生則含羞。死猶遺臭。冤鬼有知。不來索命乎。即使事果真確。在此女不足惜。而其夫。其父母。其翁姑。以过火昆玉姊妹。祖长子孫。孰無體面。與我何讎。而必出其醜乎。語云。有一言而上干六合之和。有一言而折盡平生之福者。切須檢點。又云。好談淫亂者。非有奇禍。即有奇窮。慎之慎之。

青緗雜記曰。談淫汙之事。最動东谈主淫心。敗倫亂俗。齐自我一言啟之。罪與淫惡等。

今东谈主聞善而疑。聞不善而信。轉相告語。以供談柄。未枕席之言不踰閾。且安知不出於怨忌者之口。傅會以误解之乎。东谈主有矢志艱貞。一被假话。終身莫白。倘能審知其受屈之由。急與表暴。間執其讒慝之口。以靖浮囂。不亦善乎。即不知其所自起。與夫實有其事者。亦宜存而弗論。斯隱惡揚善忠厚之谈也。乃有訐东谈主陰私。誣东谈主曖昧。家有邱嫂。輒詬陳平。鄰有佳东谈主。便讒宋玉。百端詆誣。多方緣飾。妄指巧證。儼如親見。宗党含憤而莫雪。戚姻傳述而懷慚。使身受者末由解免。而被出於其夫。不禮於舅姑。見薄於先後。或不勝恚恨。抑鬱成疾。圆润捐軀。齐事之不可知者。又或輾轉一念。無路自明。適以啟其暴棄之心於銷骨鑠金之後者。夫以东谈主一生之清名。祗消我片時之談興。又豈知害之所貽。又有至於斯極者。歷觀自來好談閨閫者。無不顯遭慘報。轨则之所不足誅者。神鬼得而殛之。故不有橫禍。即有奇窮。而猶有聞風情而色喜。逞舌鋒以為快者。斯為輕薄無忌憚之尤。敗德喪心。莫此為甚。少年东谈主尤宜切戒焉。

第九章 謹交遊

友。以義合者也。若與蕩佚之友相交。則进出於戲場茶館。往來於柳巷花街。終日嬉遊。尋煙寮以談笑。相互徵逐。偶酒肆即流連。矢口絕無禮義之言。浪遊悉是輕挑之舉。不知不覺。走入邪僻一齐去矣。故东谈主欲戒邪行。必須嚴擇端方之士親近之。然後德業日進。蕩佚之友疏遠之。天然匪僻潛消。自愛者尤不可不知也。

至親友家。輒窺內室。或傾耳竊聽。谈逢佳麗。停趾凝矚。尾綴其後。訪其氏族。甚至與同儕肆口嘲評。試問此何心也。昔蘧医生不以冥冥墮行。司馬溫公生平無一事不可對东谈主言。而於白晝之時。眾东谈主屬目之地。傲然出之。恬不為怪。輕薄如此。豈可入端东谈主正士之目。而謂不干鬼神之怒者乎。交遊中有此等輩。早宜斥絕。不可與一日居也。

以文會友。賞奇析疑。勸善規過。三益之功。於斯而在。乃有朝夕流連。身段纵容。相優相謗。口給交禦。就怕不逮。又或捏白造黑。侈談閨閫。夤缘啟發。而其興愈縱愈狂。習慣追隨。而其膽愈堅愈壯。由是勾引狹邪。蹤尋佳遇。心猿意馬。遂一放而不可收。噫。子弟即甚不肖。未有頓忘廉恥而無忌憚者。惟其習熟見聞。與之俱化。以至於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也。教子弟者。不可不戒慎其所交焉。

第十章 勤職業

情面逸則想淫。勞則想善。本屬须生常談。但少年子弟。耽酒色。好淫樂而無度者。非必其本不肖也。多由無業以消日。懶惰放肆。宴安鴆毒。遂走入荒淫一齐。故欲戒邪淫。必先勤職業。一心專理正務。習久遂樂此不疲。邪念天然不生。而要道亦出东谈主頭地。不特不错遠邪僻。並不错致富貴。此真一舉兩得極妙之法。斷不不错為须生常談而忽之也。

敬姜有言。民勞則想而善心生。逸則淫。淫則忘善。而惡心生。士东谈主束發受書。講貫習復。正宜朝夕用想。寢饋不置。何暇得逸也。某經某處。未破疑團。某文某義。未聞的解。某事當稽諸某書。某典當參諸某說。迨融會貫通。折衷聚訟。蓋亦焦勞之極矣。且通六合东谈主謂之儒。东谈主苟奮發有為。舉凡天官輿圖農田水利戰陣之書。何者不當涉獵。不當相干。故凡分神於佳冶者。必其無心於探索者也。役志於鑽窺者。必其弛志於稽考者也。安見有囊螢映雪斷 畫粥攻苦如此之正人。而有待月迎風之事者哉。

第十一章 禁淫書

夫上古聖东谈主造字。大以闡造化之精微。傳聖賢之心法。小則布科條之文教。記繁類之紛紜。欺诈於世。厥功甚偉。何物祸首。敢將六書大義。褻用於淫書。态状穢鄙之事。汙觸見聞。敗壞風紀。盍想飲食男女。大欲存焉。格言正論。時接於目。猶慮踰閑越檢。反以淫靡之辭導其欲而長其邪。遂使后生俊少。奪目豔心。忽興懷於贈芍。造履怪异。識字閨娃。神迷意亂。即志憾於摽梅。名行頓改。曠夫怨女。欲火滋燃。陡起旁私之念。尼僧孀婦。悔心勃動。每多喪節之私。直至減年折福。削祿喪身。嗟乎。教猱升木。誰之過歟。夫淫為萬惡首。今則不顧廉恥。亂全心想。撰此淫書。壞男女之东谈主心。敗寰球之風俗。是自居首惡。並陷他东谈主於首惡也。此種罪状。與十惡五逆。定加百倍。死無东谈主身。永沈地獄。固其宜耳。但此書究竟流傳东谈主間。东谈主心日喪。風化日非。終無底止。唯在端东谈主正士。耳目所及。即為焚棄。更望推廣此心。普勸同道親一又。展轉相勖。燔之唯恐不盡。務使寰球少看一东谈主。少看一日。确切东谈主心移風俗之宏助也。 顏光衷曰。刻淫書。誘蕩子。殺东谈主不見血。聖东谈主代作。俾此淫汙邪書。並畀烈焰。其有再造翻刻者。處以極刑。比於五逆。庶乎風俗醇而士習可正也。 袁了凡曰。取淫穢邪書惡狀及謗語焚化者。得子孫忠孝節義報。好閱淫詞小說。將此等淫穢書。與聖賢書並貯者。得子孫淫佚報。翻刻淫詞小說惡狀。販賣射利者。得子孫娼優下賤報。

士子富於才華。筆耕謀利。若能纂一部古今忠孝節義事實。圆润淋漓。有聲有色。使見者心生則效。愛慕悅從。亦足價重雞林。未曾非利藪也。何苦無中生有。造此綺語豔曲。以成东谈主之惡。不有东谈主禍。必遭夭殃。戒之戒之。勸著述家

函东谈主矢东谈主。一技之微。仁不仁分焉。故術不可失慎也。工於梨棗者。無非欲食其力。然刊聖賢經傳即為功。刊淫詞豔曲即為過。奉勸凡係淫豔書傳。誓不受梓。則淫書不絕而自絕。技也而進於谈矣。子孫势必讀書識字昌大門閭也。勸梓友

夫開設書林。以取利耳。試想何書不可獲利。而必藉此壞东谈主心敗風俗等書。以覓蠅頭。計亦左矣。萬懇絕此淫書。概不發刻。並不收兌。所謂積陰功於冥冥。獲福利於昭昭也。勸書肆

五車汗牛。間關谈路。大率聖賢典冊居多。若雜貯淫書。褻穢經籍。必遭天譴。盍想關河險阻。沉覓利。不祈神佑。反干天怒。竊為諸君危之。勸書賈

閥閱舊家。藏書充棟。以備考覽。以示子孫。若將淫書一概什襲。流傳後代。能保子孫不過目乎。少年心志易惑。是為祖為父者教之為不肖為禽獸也。亟宜檢出。盡付祖龍。方稱為詩禮之家。勸藏書家

世間惡事。再無過於畫春宮者。將使寰球識字不識字之东谈主一概醉心神馳。同入禽獸之域。豈非惡極。嘗見擅此技之东谈主。鮮不斬然無後者。蓋以其淫幅流傳。不知誤若干子弟。壞若干閨門。即絕嗣不足償其罪也。至其妻其女其媳。鮮不淫亂者。由其朝夕見聞。無非淫狀。即有貞烈之婦。亦化而為邪也。且其东谈主亦必早夭而不壽。則以其執筆摹擬。刻刻淫心搖蕩。督任潛開。真精浮散。夢遺滑精脫陽等症。相繼而作也。嗚呼慘矣。夫百工技藝。何事不可為。而乃為此。山水花鳥。何物不可畫。而乃畫此。處心積慮。將使寰球無东谈主不好淫。入於禽獸之域而後已。吾恐技愈精而孽愈重。孽愈重而報愈酷矣。勸畫家

淫言淫書。固宜深戒。然不獨淫言淫書當戒已也。近見樂善正人。著勸戒色諸條。其中裝飾麗詞。描繪盡致。忘其為言之津津者。赐与為意則好意思矣。而法則未良也。即如小說淫書。及戲館淫戲。或理含警世。或意取譏時。何嘗不解列果報。若略其跡而但取其意。直可作因果善證看。豈知上智難概。中下居多。觀覽之餘。难免意馬心猿。動心失性。而所列果報。竟置之而不介怀中。今有以毒藥啖东谈主者。而謂之曰。汝莫懼我。末後自有解毒藥。未及解而五臟已先壞矣。善書中。以刻淫書作淫戲者。為殺东谈主不見血。不洵然乎。世之作遏淫說。而裝飾描繪者。無不即景指點。實具一派救世婆心。但其意則規於正。而其跡實近於褻。嗣後凡勸戒色諸條。務取意警而詞質者為上。豔詞麗句。所勿取也。尚其切戒。

口業有四。綺語其一也。然所謂綺語者。不過香奩無題諸詩。即日綺靡。猶未窮形盡相。而不識之無。與雖識而不諧競病者。對之亦苍茫也。自有哆口房幃。縱談穢事。興狂語暢。無微不至。雖老年东谈主亦不成堪。其為導淫引欲。寧有底極乎。然猶有不成到之處。至於唱盲詞。演淫劇。圖秘戲。此之所不成達者。彼足以及之。彼之所不成喻者。此足以傳之。而後驅一生之东谈主。無內無外。無貴無賤。無賢無愚。無雅無俗。盡引而入之禽獸之域。又有制春方。賣墮胎藥者。為害尤烈。奸东谈主恃有此藥。益無顧忌。廣众东谈主造惡之路。傷上天好生之心。故其罪状至深至重。世之有心世谈者。非獨口過宜戒。凡遇此等種類。即當搜尋毀滅。視其力之所能及。盡其職之所當為。世間少此一種。即省若干违纪公案。十足东谈主若干廉恥。禍福倚伏之機。歷歷不爽。彰彰甚明。謂予不信。有如皎日。

畢先生曰。方今世界之愈形暗淡污濁。后生子女之益多敗節喪身者。推其故。齐發端於淫書淫畫之短处也。竊觀比年新出书之豔情淫書淫畫。每出一書不知害了幾千百东谈主在著述者往往自圓其說揭破黑幕不知反釀導淫之法歷來懸禁淫書有陽逢陰違黢黑出售者實堪浩歎 不知凡幾。層出不窮。觸目齐是。少年子女見報端所載之目錄广告。已五花八門。說得态状盡致。意動購閱。不免同伴傳觀。致使目醉心迷。神魂顛倒。膽怯者不敢輕於嘗試。然身體已無形受耗折矣。膽潑而意不自持者。若一沉溺。小則失業失學。耗精耗神。东谈主身三寶精氣神是也若此則根底已喪廢病隨之那得長命乎大則傾家喪命。絕嗣斷宗。當此之時。悔已無及。滬上暗淡淫風。甚於他埠。試觀藏垢納污。引东谈主入勝之地。到處齐是。目染耳濡。每每之志定炫夸者。尚不免受損友之慫恿沉溺也。吾故曰。淫書淫畫。實殺东谈主之芒刃。惟願后生子弟。閨閣青娥。遇此等淫書。撕毀勿閱。遇此等損友。擯棄勿面。尚望相互警戒。勿蹈無形殺东谈主之危機也。我今九頓首於出书界著述界之前曰。誰無子弟。誰無妻女。而忍令其入暗淡。蹈死一火。斷宗絕嗣乎。我又九頓首於各校長。各家長。各號經理先生之前曰。務各隨時嚴行张望。循循勸導。使各后生子女出暗淡。免死一火也。而其源則仍在於出书界著述界之好行其德也。倘採及芻蕘。竟毀版而絕筆焉。吾知其子弟妻女。必為共和國之大偉东谈主。大閫範矣。倘謂淫書中寓有惡果報。閱者自能警惕也。試問何冊淫書。不寓果報之說。缘何只見閱者之沈淪陷溺乎。闾阎又拜手稽首於作豔情之著述家。繪淫畫之好意思術家之前曰。椽筆揮揮。何求不得。何苦自留污點。自累有名。引社會於暗淡。堕入民於死一火。所博者祗蠅頭之微利耳。陰騭因果之說。雖為時流所罕言。然伍廷芳丁福保諸先生。亦仍證明其有。以淫惡為最甚。生前黢黑種種報應。死後靈魂必永受倒霉。凡我同族。能不觸目驚心耶。敬求滬上慈善長者。如不以鄙言為跋扈。開會集議。妥籌勸導之法。不獨大造福后生。即寰球同族。咸受德澤。不禁馨香百叩禱之。

文昌帝君天戒錄曰。吾奉 金闕至尊之命。於每月寅卯日。按行酆都地獄。考定寰球有罪东谈主民事實。見夫黑籍如山。齐是众东谈主一生業案。其間作惡多端。諸惡之中。惟淫惡之報。天律最嚴。奸东谈主妻女。玷东谈主閨門。在地獄中。吃苦五百劫。方得脫生為騾為馬。又五百劫。乃復东谈主身。為娼為優。設謀造計。奸宿寡婦尼僧。敗东谈主操履。在地獄中。吃苦八百劫。方得脫生為羊為豕。供东谈主管殺。又八百劫。乃復东谈主身。為瞽為啞。為五官当作不全之东谈主。以卑亂尊。以長亂幼。敗壞綱常。在地獄中吃苦一千五百劫。方得脫生為蛇為鼠。又一千五百劫。方得东谈主身。或在母胎中死。或在孩抱中一火。畢竟不享大年。更有格外淫書。壞东谈主心術。死入無間地獄。直至其書滅盡。因其書而作惡者。罪報齐空。方得脫生鬼國。幽幽冥冥。不見三光。餐風臥冰。皮膚慘裂。雖遇仙佛。不成救度。淫書之為害众东谈主。不知其禍甚大。本以名閨淑媛。識字知文。或綠窗晝靜。或青燈夜闌。展卷視之。魂搖魄蕩。不禁欲火之焚。遽成奔竊之行。致節婦失節。貞女喪貞。或有聰明子弟而有文。一見此書。遂汙識想。或手淫而不制。或目挑而苟從。小則傷元陽。少年夭折。大則瀆亂倫紀。不齒士林。若夫巧作傳奇。當場献艺。教習嬖童。熟視淫態。亂东谈主清操。不可勝數。職其所由。齐淫書之為害也。奈何士子以夙世之慧根。合手七寸之管。不想有功於世。積福於身。徒造無窮之孽。干 天主之怒。自蹈於冰淵火坑而不恤。深可悲也。

第十二章 禁挾妓

昔賢有為友东谈主誘至妓家。歸而流涕自責。取衣冠毀之。又有宴会。值女樂。未嘗流盼。以拇指掐中指。明日指痕尚在。昔賢之斤斤自守如此。可知居恒真無一毫放肆之心也。跅弛不羈之士。往往尚放達而薄迂拘。即使自信有真。久久狎犯。能保其萬無一失乎。少年立腳不决。尤當法二賢之嚴謹自守。畢竟以約鮮失。斷不可妄詡圓通。偶一蹉跌。徒唤奈何。

顏光衷曰。少年欲竇。何所不至。比喻口腹嗜味。愈縱愈狂。力自簡制。則益淡將去矣。东谈主謂挾妓無害。此言大誤。要知娼妓賤質。勾引之意。無非欲得錢財。陷东谈主鉤餌。一中其計。極聰明东谈主。亦被劝诱。遂至亂其心志。廢其正業。破家蕩產。流入匪類。設遇尸癆之婦。瘡毒之妓。小則痼疾。大則喪命。餘所見聞。有聾其耳者。有半身不仁者。有当作癱軟。膝直不可屈伸者。有病久骨軟如綿者。有病蠟燭瀉。瀉去其陽者。有痿其陽。終身不舉者。有種毒於妻。終身不育者。有毒發在喉。聲啞無音者。有額上開天窗者。有爛去其鼻者。有當頦下垂若瘤者。有發魚口下體迸裂者。有惹發在趾。漸漸脫落至腰。而五臟齐見者。有惹毒於妻。生瘡腋下而死者。有惹毒於妻。所生子女徐體無皮者。種種不可勝計。即良醫療治。獲全性命。而毒氣內傷。多致不成生养。縱有生养。而先天毒盛。往往發為異瘡惡痘。以致夭折。因此覆宗絕嗣。豈惟不齒於正东谈主。見憎於太太汉典哉。有識者其鑒之。

第十三章 論妾

娶妻。為嗣續計也。因妻無子而娶妾。亦為嗣續計也。至娶妾而妻惟望夫得子。無妒忌心者。此至幸之事。不可必得。若室有妒婦。便生出無限煩惱。幸好娶妾生子。恃寵者漸萌爭勝之心。懷妒者益蓄扞拒之憾。終日勃溪。室东谈主交謫。巳反閘庭聚順氣象矣。然猶曰為嗣續計。娶妾得子。亦不幸中之大幸也。至於妻已生子。猶欲娶妾。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四。即使正室不妒。獨不想妾亦东谈主女耳。或父母為貧而割愛。或奸东谈主為利而盜賣。一入吾門。尊卑分定。何日舒眉。況妖冶盈前。衾裯迭侍。豈能徐及。徒作罪状耳。其寵極而驕者。則怨望詛詛之言顯聒於耳。精液內竭。忿怒外激。本以作樂。反因吃苦。其究也。必至成病。其無寵而畏我者。則幽恨憂忿之氣。日積於中。欲旁私則內外阻絕而不成。欲守貞則恩義淺薄而不願。扣留愁苦。不得發抒。其究也。亦必成病。試設身處地。細察其心。當有清夜不安者矣。倘正室隱懷妒忌。則存心至遠。而設謀更酷。妾寵。則慮戀妾而棄嫡也。妾多。則慮愛分而情薄也。生子。則慮產晰而財瘠也。庶多。則慮己子勢孤而權不專也。必想有以去之。去之不成。則毒加磨难。猛施鞭撻。或陰縱私交。或誣成外好。致之必死必賣而始快。如此罪状。更增十倍。更有子年已長。正室已歿。己年巳老。而猶必娶妾。固免妒婦之患矣。然男女之欲。相互悯恻。我既如此。彼亦應爾。若以少艾而嫁老邁。必不成愜其意。設有不肖子侄。無禮僮仆。朝夕熟視。未必不生邪念。彼固小家女子。本無識見。豈才智拒少年。而恪守虚弱之翁哉。且老年斷喪。生機愈蹙。自速其死。百年之後。其情事將有不可問者。亦有老年無子。多娶姬妾。以圖嗣續。原非得已之事。顧積德者必昌後。寡欲者必多男。此理決然不爽。誠能有鑒於前之所言。而想患以豫防。更積善以求嗣。則中年無子者。妻必得子。正不可輕言娶妾。則老年無子者。一妾亦必得子。更不可妄娶多妾也。夫為嗣續計者。尚不可輕娶多妾。彼有子而輕於娶妾。且娶多妾者。此正所謂自尋煩惱。自討苦吃也。何不閱此說而細細想之。

太倉王文肅公錫爵。里第對門。一女甚艾。公送客出。適女亦立門外。公與客談笑良久。仆疑公屬意此女。入告夫东谈主。夫东谈主即納為妾。公大駭。謂夫东谈主曰。我並無此意。遂呼其父母還之。公一生不蓄婢妾。今子孫旺盛。

第十四章 防閑子弟

一星之火。不错燎原。缺漏之水。不错決堤。吾謂淫念亦然。就地起念。即要就地一刀斬斷。著不得一些遊移。容不得一毫繾綣。否則魔愈深。勢愈熾。不至殺身一火家不啻。而其给力。則在每每賢父兄訓導有方。使其理明心正。更時加小心。禁看小說。不近匪一又。居常內外。范围謹嚴。男親女戚。不準無故往來。一切女婢僕婦乳媼。不論老小好意思惡。概不許近。以塞其邪淫之竇。並將先正格言。及古今明驗顯報。抄錄成帙。日置案頭。令其觸目警心。有所畏憚。以遏邪淫之萌。若論婚期。古禮。须眉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近今風氣卤莽。不必拘古禮。大約不可過早。亦不可過遲。總宜婚配及時。以杜其邪淫之漸。至於初婚時。少年血氣不决。不知撙節。每從數月內。種下一生病根。或成癆瘵。甚則夭一火。即覺而知悔。而元氣已傷。疾病時作。終身為無用之东谈主。深堪悲憫。為父兄者。尤須声名厉害。諄諄告誡。以閑其严容之情。惟是女之之嫁期。宜更早於男。盡有名門閨秀。及笄不嫁。或成幽憂之疾。而夭殂者矣。或為狂童所誘。而父母見逼使自盡。及夫家見棄終身者矣。一到此時。悔將何及。

黃孝直曰。論語云。少之時。血氣不决。戒之在色。聖东谈主之於色。無時而不戒也。禮庶东谈主非五十無子。不娶妾。其不二色可知。须眉三十而娶。其不雜色可知。諸侯不娶境內。其不奪东谈主之妻可知。先王以分至日閉關。其无思无虑可知。乃孔子概不之及。特提议少之時戒之在色一語。誠重之也。抑畏之也。蓋东谈主之方少。猶草木之有萌芽也。百蟲之在蟄也。草木當始萌之日。而逆折其萌芽。未有不虐待者。百蟲當藏蟄之會。而忽發其扃藏。未有不僵仆者。聖东谈主教唆少年。使其力制色心。悚然自愛。以保養轻柔之軀。少年時能於此色欲一關。把得牢。截得斷。他年元神不虧。氣塞兩間。立朝之日。精神得以運其經濟。作掀天事業。真东谈主品。真學問。齐由於此。即使不成大器。亦必克盡其天年。不致死於横死。此少年所當猛省也。

玉峰與善堂曰。木有根則榮。根絕則枯。魚有水則活。水涸則死。燈有膏則明。膏盡則滅。东谈主有真精。保之則壽。戕之則夭。不異於此。按醫書明堂圖。腎俞為藏精之穴。乃东谈主生驻足立命之蒂。一或受傷。其害莫測。每見东谈主家子弟。年方髫稚。情竇初開。或偷看淫書小說。或同學戲語褻穢。妄生相火。尋求喪命之路。或有婢仆之事而斷喪真元。或無男女之欲而暗泄至寶。漸漸肢體孱羸。飲食減少。內熱咳嗽咯血夢遺虛癆等症 現。父母驚憂而無措。醫藥救治而難痊。一以為后天不良。一以為風寒所感。一以為補養失宜。不知齐自作之孽。其事隱微。而戕賊其性命者深也。幸知自愛其身。翻然悔恨。萬端調治。而後得痊。然早年受傷。終身致病。下元虛冷。子嗣艱難。腰疼腿痛。中年陽痿。目暈頭眩。未老先衰。一切勞心用劲之事。齐不成任。雖留此軀。亦屬無用。缘何承先啟後。立功立業。而享富壽康寧諸福乎。為子弟者。幸自难得。愛身即是以孝親。保身斯不错揚名也。

黃藜乙蒙養篇云。东谈主家子弟。已識字後。即禁看淫書小說。此種本屬子虛烏有。少年誤認為真。眩目蕩心。最為害事。常张望其背後借看。搜出即投之於火。十二歲後。父即攜之同寢。适当察其睡中動靜。居常女婢僕婦奶子。不論好意思惡老小。概不許近。只此一關。能與牢守。功名壽算。終身受用不盡。然年至當婚之時。父母即為完姻。庶免神馳之病及淫邪之禍。

东谈主終身疾病。恒從初婚時起。幼年興高力旺。恣情無度。不知陰陽禁忌。多成癆怯。甚者早死。累妻孀苦。百年姻眷。終身妃耦。何苦從一月內種一生禍根。古东谈主遇子孫將婚。必諄諄以此戒之。

父母愛子甚切。自幼無岂论教。惟至色欲傷身大事。則多不甚明切訓誨。推原其故。蓋因光棍時。以為子弟知識未開。不可明言。及既娶後。又以子弟已壯。兼礙媳面。未便盡言。不知子弟年輕。閱歷未深。凡古今好色必死之事。未經目击親見。不甚信赖。又不成細讀遠色戒淫之書。兼聽匪友古怪之語。動誇房事。視若尋常。遂至傷身斃命。因以絕後者。不可勝數。良可歎息而墮淚也。為父母者。須於子弟十四五歲時。先於黢黑察其動靜。省其贯注。如知識已開。則於易換衣褲時。密為周視。察有遺精斑漬。急須征引古訓。與之明言。詳告以好色必死之理。明證以好色必死之东谈主。令子弟自知畏懼。即能保養精神。及既娶後。尤須不憚煩碎。婉為開導。父勉其子。婆勉其媳。急須將遠色戒淫各書。為媳講解。令媳暗里規勸其夫。萬不可懶於一時。礙於面上。而遺終身之痛也。

第十五章 及時婚配

蘇郡守陳公鵬年諭民曰。男女婚媾。聘娶各隨其力。奩贈亦稱其家。便可及時嫁娶。早遂室家之願。乃吳俗陋習。女家講財禮。男家問嫁貲。遂有不肖月老。從中煽惑。一時輕聽。異日或因聘娶無力。或因奩贈無貲。相互論財。不成嫁娶。以致妃耦失時。變生不测。不可勝計。至於迎親。更多浮費。如瀆祀奉革之五聖尊神。名曰恭筵。動費多金。僭用非分之執事等項。以為熱鬧。其轎圍花燈儀從之屬。好事爭華。尤難枚舉。凡此浮費。總屬無益。嗣後務須及時嫁娶。一遵古禮。不許撖索聘財。不許責備嫁貲。至於往來燈轎儀從之類。酌其萬不可省者。量力為之。其餘一切浮費。盡行斥革。庶婚嫁易而不致失時貽誤矣。

古禮。须眉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越王勾踐令民二十而娶。十七而嫁。男女一也。缘何女之婚期更早於男。良以女子立身。節操為重。節操一失。东谈主东谈主賤棄。莫可挽回。故早其嫁期。是以急遂其情欲。而使之不虧節操也。吾見近來貧家女子。父母漠不關心。有年二十以上不嫁者。有年三十以上不嫁者。芳淑之年。寂守空閨。豈不默向黢黑飲泣。及時婚配。幸不致有閨門醜行。為父母辱。即是賢女。乃竟強其鐵石為心。不尼不俗。禁錮半生。焉有是理乎。況今名門女子。及笄不婚。有成幽憂之疾而夭一火者矣。有為狂童所誘。父母逼使自縊者矣。一到此時。悔何及哉。為父母者。慎勿置诸度外也。

或問於朱文公曰。摽梅詩固出於正。仅仅女子如此急迫求嫁。何耶。曰。此亦是东谈主之情。讀詩者於此不错達男女之情矣。向見東萊麗澤詩。有唐东谈主女言兄嫂不以嫁之詩。亦是粗俗可惡。後來想之。亦是东谈主之情處。為父母者。能於此而察女子之情。則必使之婚配及時矣。

朱在庵曰。东谈主於婢女。不愿属意悯恤。略有姿色。即去姦污。情衰愛弛。而復轉賣。昂其價值。流寇遠方。使其父母暌離。甚或死於妒婦之手。淪於淫娼之家。獨不想婢亦东谈主女也。特貧於我耳。設身反觀。通身羞臊矣。必當念其始終。完其志節。年十六即宜婚配。此非徒病其失時。正是以豫清閨閣。

娶妻是以生子。而私合亦未嘗不孕。私合而生。固不得認之為子。然豈非我之親骨血乎。既為親骨血。則實我子也。特出於不正耳。吾觀絕嗣之东谈主。多犯漁色溺嬰之罪。既殺之於前。自不成有之於後。理天然也。又或通东谈主之婦。明知為我子而未可認。死之日。繼子跑踴。親子旁觀。齐自斬其嗣也。私合之事。大抵在幼年光棍時。故婚期不可遲耳。

陸次公曰。富貴之东谈主。老年喪偶。猶娶處女為繼室。計其年。不唯不错為女。且不错為孫女。此身一死。將缘何處之。

第十六章 奸近殺

居家格言曰。語云。奸近殺。然言近尚是緩辭。赐与為奸則未有不殺者。其夫知覺。忿怒操刀則殺。同奸气愤。芒刃相加則殺。因奸致罪。則轨则殺之。幸好漏網。則冤鬼殺之。數者即免。色癆沈痼。災患臨身。則司命又殺之。须眉以有為之身。置之必殺之地。豈不愚哉。」东谈主若喜沉迷於色。則精耗。精耗。則神昏。神昏。則心亂。心亂。則身不成自主。至身不成自主。則將成病。而鄰於死矣。是色之為害。何異毒蟲惡獸之能傷絕东谈主命哉。抑更有雷同者。今东谈主見芒刃。必戒小兒勿近。見爭鬥。必戒同儕勿入。亦為其能傷害东谈主也。东谈主若窺东谈主婦女而受东谈主毆。淫东谈主妻女而被东谈主殺。則切近更現於芒刃爭鬥。而东谈主常常泰然入之。是何異於以芒刃為可戲。以爭鬥為可樂也。

陳掌書曰。一富东谈主與僕婦奸宿。其夫持刀而入。富东谈主驚懼喪膽。其陽縮入小腹。諸醫不治而死。

浙有指揮使延師訓子。師病寒。欲發汗。令其子取被。子告母。以臥被與之。誤卷母鞋一隻。還被而鞋落師之床下。師徒齐不知。使來視疾。見鞋。疑妻與通。夜訊妻。妻不服。令婢詭以妻命邀之。己持刀伺其後。俟門開。兩殺之。師聞叩門。問何事。婢告以主母命招師。師怒曰。是何言歟。明日告主东谈主罪爾。使復強其妻往。師固拒曰。某蒙東翁相延。豈敢以冥冥墮行哉。門終不開。使怒稍平。然疑終不釋。明日。師辭去。使始釋然。謝曰。先生确切人也。始述昨日事始末謝罪。未幾師登第。位顯爵。顏光衷曰。餒肉虎口。不啖者幾东谈主。假令師一啟門。科第也無。色也無。命也無矣。戀著須臾歡。誤若干东谈主。怕怕。」四明陸貞吾之父。館於鈕姓。家多麗妾。一日小鬟遺花。云出某娘意。公平色拒之。後復遺金環等物。亦叱去。事聞於主。主憤。執芒刃偽遣前婢叩門試之。公厲聲云。當白主东谈主。主东谈主方知公無他也。即請啟門。擲刀於地。曰。非親聆公言。幾誤害先生矣。公即辭歸。後子貞吾午未聯捷。歷御史。官至廷尉。

懷宗朝。進士曹稗韜為諸生時。與鄰婦私。其夫知而欲殺之。詭語其婦曰。我明日遠出。數日才歸。婦聞而喜。以為真也。遽約稗韜往。是日諸友約會課。黎明。友东谈主來拉稗韜。稗韜辭焉。友东谈主知其故。強之到會文所。友东谈主謂主东谈主曰。当天作文。要照大場式。夜宴必盡醉而返。不如約者。有罰。並令主东谈主封鎖門戶。諸生不得擅进出。稗韜大窘。不得已。草草完篇。欲先歸。諸友嘩曰。有前約在。歸何急也。及夜飲。稗韜有隐衷。留量不飲。諸友強之飲。苛罰之。稗韜大醉。諸友送之歸。已不成赴約矣。鄰婦候稗韜久。倚門而望。有無賴子知婦素行者。見其倚望。必有約不來也。遂挑之。婦亦不拒。其夫潛伏窺見。持斧殺之。並殺己妻。次日稗韜聞其事。遂要諸友為證。盟諸神明。誓為善補過。斷不復行邪徑。後數年。成進士。當日稗韜之生而死死而生者。間拦截髮。賴良一又以獲免彼無賴子者。見可欲而動。竟忘隱禍之伏。不轉眼而死於刀下。諺云。奸必殺。洵哉。

第十七章 名節

婦女一生大事。只重節字。亂了他。使他失節。瓦破豈能重完。歷觀鄉會題名全錄。與夫子孫昌大之家。稽其先世。凡屬節孝者居泰半。可見天之報節孝者。吉慶加厚。則天之報破節者。宜其禍殃獨厚矣。

女子以貞節為重。一與之齊。終身不改。稍有不謹。則父母國东谈主齐賤之。若须眉則喪偶不错繼室。無子不错買妾。此亦於妻妾之谈則然。至於酬酢。則并吞失身。與女子何殊哉。且须眉之是以姑從末減者。亦謂士有百行。學問之训诲。功名之建樹。足以自表見者正多。非如婦女。縱極賢能。不出戶外。故不以一眚而遽掩之也。然與其積功累行。冀蓋愆於異日。如何繩趨矩步。早戒慎於平時。且試捫心自揣。何者果足以表見。即使異日德業聞望實足顯著一時。其隱微之地。負慚於衾影者。不已多乎。欲勉為完东谈主者。宜早自筦攝其身心也。

帷簿不修。終身不齒。女子之失節天然矣。而在须眉。孽由自作。又豈可逭乎。未得之前。役志勞神。足以遘疾。方接之頃。逢凶觸怒。足以戕生。既合以後。風聲敗露。穢跡彰聞。小則被議。輿論共忿。大則構訟。家景中衰。此其顯然者也。冥冥之中。削其功名。除其祿秩。減其壽算。斬其宗嗣。斯時巧笑之倩。不成裨益我也。好意思目之盼。不成挽回我也。好意思东谈主安在。好事成空。雖懲未遠者。幸一息之尚存。而諫当年者。痛百身之莫贖。又況良時易邁。後運不齊。正恐屎屁直流。心志頹喪。迄用無成。終歸墮落。东谈主慎堅守其始基。毋致嗟於绝路也。

黃藜乙閨箴曰。婦东谈主淫孽。終身不可湔浣。故為處女者。守身若玉。容不得半點错误。倘有醜行。於歸之夕。何顏對夫。知而被出。連累父母受辱。此身必致流寇。即或夫家顧惜體面。隱忍不發。必為丈夫鄙賤。廢棄終身。其已嫁者。或丈夫愚醜可厭。或時常出外。亦當義命自安。萬勿為东谈主誘騙。倘遇狂且。當下投梭峻拒。即言語头绪。稍一涉邪。以後不可再見。若有形跡。竟告於丈夫。天然不敢再犯。斷不可含羞不發。致狂且認為允許。壞事不小。況彼浮荡子弟。占了低廉。口頭定然不謹。婦东谈主自謂至密。不知街坊里巷。有如目击而傳播之矣。欺压家門。甚至斷送性命。陰律婦东谈主犯淫。永墮牲口谈。其可為失身無恥之事乎。 又曰。婦女邪淫。每由三姑六婆乳媼侍兒所誘。或由孌童俊仆进出內室。及男親女戚往來宿歇。並入寺遊山參僧禮谈而起。為夫若婦者。嚴行禁絕。邪淫之竇。亦少塞矣。尤在须眉不狎孌童。不私仆婢。使枕席之間。情好無間。且每每語言舉止。毫無褻慢。淫豔之書。不置案頭。一以古今節烈之事。演述化導。令所見所聞齐有規矩。此又端本澄源之谈也。

女东谈主一生名節。自為處子始。如乘其無知。設計圈誘。是恣我顷刻之欲。而損东谈主終身之操。後來婚嫁。便為殘體。使其父母暗傷體面。夫家現被醜名。縱使臨婚混過。隱微常覺羞慚。即能教子娶妻。大節終歸虧損。苟遇曾經知識。不覺兩下赧顏。便令貞守一生。已是白净欺压。豈不於女可恨可惜。於男罪大惡極也哉。

东谈主不幸少年夭折。臨終之時。丁寧繫戀。惟願其妻守我門風。死活無二。以相慰於地下。是以守節之婦。上天必昌大其子孫。朝廷必表揚其名節。最宜哀敬而保護之。若期侮設誘。不獨生者含羞陽世。死者尤痛恨九泉。試想生东谈主之耳目可瞞。一火靈之知識曷逭。迁延之中。多么可懼。敢逞吾私於頃刻乎。

溫氏母訓曰。寡婦不禁子弟进出房閣。無故得謗。盛飾容儀。無故得謗。屢入寺燒香看臺戲。無故得謗。嚴刻仆隸。绵薄鄉黨。無故得謗。 守节之婦。惡逸好勞。晏眠早起。忙忙地無一刻空閒。貧也不知愁。富也不知樂。就是鐵石匠夫。若有半晌偷閒。到老終無結果。

第十八章 保全用东谈主名節

东谈主生貴賤雖殊。名節則一。雛鬟进出房帷。奔波使令。至為褻近。往往乘興一時而輕薄之。此直是罔其無知。欺其不敢拒耳。倘主婦悍妒。鞭撻橫施。摧殘殞斃。或斥賣出門。隨流墮溷。弱質莫保。此真訴屈無門。求生無路矣。嗟嗟。彼亦东谈主子也誰為為之。孰令致之。祸首禍始。夫復奚辭。儒者痌瘝為懷。心殷利濟。遇顛連而無告。如疾痛之在身。乃隳其節。陷其身。復誤其命。殘忍至此。而獨能晏然已乎。

汙婢者有十害。強姦殘忍。為其父母咒詛。一也。主母見妒。毒加鞭撻。弱命不保。二也。或父子聚麀。或昆玉薦枕。骨血相讎。三也。方孕則毒藥下胎。子母同斃。四也。既產則溺棄嬰孩。东谈主命如戲。五也。婢別有私交。主东谈主罔覺。他东谈主血脈。承繼祖先。六也。懷孕而配下賤。親生子女降為奴僕。七也。始則誘騙作妾。繼則得價遠賣。萬一失所。必至投繯自盡。冤魂相報。八也。得寵之後。离间是非。家中不得安寧。九也。主东谈主一死。婢女再醮。致子母相失。十也。籲。可畏哉。

凡雇养娘。必擇少艾者。冀其多乳。非為漁色也。彼應募而來。捨其子女。離其细君。竭力三年。鞠育倍勞於嫡母。孤燈午夜。淒涼尤苦於寡居。其夫亦鰥守空床。心憂失節。困於窮苦。無可奈何。為主东谈主者。誠以禮自持。戒勿相犯。子女必昌。

第十九章 溺嬰墮胎

黃藜乙曰。溺嬰之事。雖奸猾婦东谈主所為。亦出於丈夫之意。丈夫決意不溺。婦亦無可奈何。若係婢女所產。妻不成容者。滿月後。過房他姓。寄養於东谈主。亦可保全性命。是在處置得妥耳。如謂貧而不成養。彼豈終身向父母求活者耶。

何龍圖溺女歌曰。虎狼性至惡。猶知有父子。东谈主為萬物靈。奈何不如彼。生男與生女。懷抱一汉典。我聞殺女時。其苦狀難比。胞血尚淋漓。有口不成語。咿嚶盆中水。良久乃得死。籲嗟父母心。殘忍一至此。我因勸吾民。毋為殺其女。荊釵與裙布。未必能貧汝。女性最柔慈。愛親甚於子。须眉多出外。女恒守父母。须眉多違拗。女恒順父母。须眉多遠遊。女恒近父母。须眉少悼念。女恒哭父母。女有孝順心。常常救父母。女有好夫君。常常顯父母。不觀緹縈女。免其父刑苦。不觀唐香女。救父而扼虎。單氏年十八。能令父喪舉。曹娥年十四。沈江覓父體。古女賢孝儔。甚多難筆記。有司或表閭。朝廷或欽賜。也有為嬪妃。也有夫东谈主類。若能存他命。報施應不悖。

施愚山溺女歌曰。勸君莫溺女。溺女傷天性。男女齐吾兒。貧富足定分。若云養女致家貧。生兒豈必齐怡親。荡子令嫒供一擲。肥土好意思宅等埃塵。若云舉女礙生兒。後先遲速誰能知。當階玉樹多先折。老蚌雙珠不厭遲。有女莫愁難遣嫁。裙布荊釵是佳話。漫憂養女玷家聲。我不種孽孽不生。富者殺女轉蕭條。忍心為害家暗銷。貧者殺女終不富。家無擔石身無跨。殺女求兒兒不來。晚景孤獨始悼念。不如有女送終去。猶免白骨委蒿萊。勸君莫殺女。殺女還殺妻。生殄嬰兒死索命。牽衣地下增悲淒。勸君莫殺女。殺女還自殺。孽冤相報幾時休。轉世转世定夭折。幼稚入井猶堪憐。如何嫡女委黃泉。及笄往嫁尚垂淚。何忍懷中輒相棄。

王倩修曰。墮胎之惡。全由藥術。每見郡邑鄉鎮。輒有醫东谈主於大谈狹巷遍佈招帖。賣醫攫金。煽惑男女。服之者不但傷胎。兼之害母。且奸民恃此。私奔苟合。益長淫風。為民牧者。宜嚴責里甲。禁毀招帖。時訪其东谈主。懲逐遠方。有隱匿者。里鄰同罪。則一可救嬰兒之命。一可杜邪淫之風。功莫大焉。

第二十章 因果

高忠憲家訓曰。自妻妾而外。齐為非己之色。淫东谈主妻女。妻女东谈主淫。夭壽折福。殃留子孫。齐有明驗顯報。少年當竭力保守。視身如白玉。一失腳即闹翻。視此事如鴆毒。一进口即立死。須臾堅忍。終身受用。一念之差。萬劫莫贖。可畏哉。可畏哉。

谈書曰。淫东谈主之罪。加殺东谈主數等。又云。凡东谈主苦行修行。諸罪俱可消解。惟曾破處子之身者。後雖谈高行滿。不成開釋。必受過惡報。方可成真。

顏光衷曰。少年欲竇。何所不至。比喻口腹嗜味。愈縱愈狂。力自斂飭。則益淡將去矣。又有邪說以饱读其欲曰。好色非慧须眉不至此。籲。鵲之強強奔奔。狐之綏綏縱媚。彼非慧性哉。任我之欲而無禮。則禽獸何殊焉。陰律有云。奸东谈主妻者。得絕嗣報。奸东谈主室女者。得子孫淫佚報。概觀行穢之家。泉源踵弊。自可灼見。況奸則妒。妒則殺。又或遇尸癆之婦。瘡毒之妓。性命不保。胎產為爛。鬚眉墮落。臭穢可憎。夫少年豪士。染指良家。則陰譴禍殺可慮。恃財嫖蕩。則耗家惡疾可虞。如何漸忍漸戒。省些腸斷。累些陰功乎。有倡此蠱惑东谈主者。罪亦必及之。

施愚山曰。淫之作孽甚矣哉。奸东谈主寡婦及處女者。罪與殺东谈主等。袁了凡先生言之詳矣。今舉世所習為不怪者。無如狎妓奸婢二事。言之可為莫名。狎妓者。謂既酬以金。淫不為害。且無論破家傷身。能保妓不孕乎。孕而產。則己之子女娼矣。予在京邸。聞一孝廉狎張氏妓生子。妓知為孝廉種也。东谈主齐目笑為龜兒。孝廉羞不愿認。怨恨無及。是父子相失也。至臧獲婦女。多被淩逼。與主东谈主薦枕席。以為分天然耳。試想此輩齐良民。或以貧鬻身。得金無幾。或因宦勢投充。未得身價。既役其身。復亂其妻女。作何消受。乃亂而生子。則淪主為仆。使此子事我之子。是昆玉相主仆也。萬一生女有色。己復亂之。是父奸其女也。己之子侄復亂之。是昆玉姊妹相奸也。聚 宣淫。廉恥一喪。後遂不可窮詰。嗟乎。今有东谈主於此。罵其子女為娼優臧獲者。必怫然怒。攘臂而起矣。以淫色之故。乃使祖父相承之血脈。自我而亂。或淪為娼。或降為仆隸。晏然不自知也。豈不傷哉。又況淫為禍首。發將無已。或主东谈主狎比狡童。多致閨範內亂。賤類篡宗。為先世之罪东谈主。尤屬可危。吾願後东谈主刻骨誓肌。共圖湔濯也。

絕邪論曰。穢行易著。醜名易彰。古东谈主云。殺东谈主者殺其孤单。淫东谈主者殺其三世。蓋敗一东谈主之節。遂使其家上而父母翁姑。中而夫。下而子女。一或聞知。恥懸眉頰。痛徹心脾。东谈主即至無良。奈何殺东谈主之三世以快一刻之欲哉。

陳眉公曰。書云天谈福善禍淫。蓋此一關。是理欲關。是淨穢關。是通塞關。是貴賤關。是死生關。是天国地獄關。缘何言之。东谈主之一心。非理即欲。而好色者欲之根也。一好色而諸欲齐萌矣。一覷破則萬善咸集矣。故曰理欲關。心本至清。好色而清者濁矣。身本至潔。好色而潔者汙矣。故曰淨穢關。此中浩浩。安在不宜。一著於色。便生窒礙。甚至父子因之暌離。功名因之阻滯。學問因之無成。非通塞之關而何。吾氣剛大。上淩天际。吾情慈憫。下濟萬物。多么高貴。乃一涉淫私。事機知道。甚至奴顏不知羞。婢膝不知恥。才子浑身於下隸。書生行等於穿窬。非貴賤之關而何。若夫精神完固。而寒暑難入。骨髓流滑。而百病叢生。更有少年之科第。九五之尊嚴。千年之谈行。一念不禁。莫能救藥。真死生之關也。至於天国不必在天。存光明之性體。無處非天国也。地獄不必在地。陷貪戀之火坑。無處非地獄也。更或前念迷。即是地獄。後念覺。即是天国。迷覺分於俄頃。堂獄遂判雲泥。真天国地獄之關也。誠可慨也夫。誠可畏也夫。

陳掌書曰。淫邪之孽。一時雖不見報。然冥冥之中。有默消其福者。有陰奪其算者。有削去其科名者。有死於蛇虎火器刑疫水旱者。更有自身暫脫。而報於子孫。今世未償。而酬於來世者。比喻密羅之雀。處處無逃。漏器之魚。漸漸就死。

絕嗣之墳墓。無非輕薄狂且。妓女之祖先。儘是貪花荡子。

嘗見素封之家。世德相承。氣象蒸蔚。觀其處事未嘗不和平。存心未嘗不溫厚。乃一傳以後。田疇易主。第宅為墟。且其後起。亦率多陋劣少文。漸同廝卒。或遂消滅。又有英才崛生。雛發未燥。即聲譽鵲起。东谈主競以大器相期。彼亦以特别自負。曾不幾時。或為蒲柳之先零。或同樗櫟之長棄。青衫已经。鹤发無成。槁項黃馘。老死牖下。令东谈主扼腕而歎天谈之難知。及跡其生平。稽其幽隱。無不敗於色欲之一途。他無失德也。其在豪門俗客。猶或娼優徵逐。耗其金錢。否則恣情於婢妾之儔。然至他日戕生於妒婦。殞命於墮胎。违纪已不為少。若顧影少年。蘊藉風流。情鍾自詡。神姿才藻。先足動东谈主。其所勾引。多在名門淑質。素嫻閨範。特以才色相慕悅。偶惑於一時者。尤為可恨可惜。又或寡情負心。境過情遷。始亂終棄。貽害愈慘。故其受報亦愈酷也。夫东谈主席豐履厚。而稟質好意思秀而文。此莫非數世之莳植。艱難难熬所留貽。而造物亦不虛生此才。實其先东谈主修德之報。既不足有於其躬。將佑啟後东谈主以昌大其門者。嗚呼。东谈主即暴棄自甘而不遑恤後。獨奈何並其數世之澤而斬之。願於花朝月夕自鳴惬心之時。一追忆其先东谈主也。

天律於淫最嚴。东谈主禍於淫最慘。小則戕生。大則絕嗣。近則削其福壽。遠則災其子孫。陽則受國憲之誅。陰則干神明之譴。監無或爽。數有難逃。況乎天谈好還。淫东谈主妻女。妻女必被东谈主淫。壞东谈主名節。名節必被东谈主壞。理所必至。豈鬼话耶。故欲念萌動之初。必如毒矢著身。惡蛇螫手。急須刮骨斷腕。始免裂肝腐腸。而士东谈主尤宜凜凜。蓋六合間凡類於不德者。齐足以失功名。而莫捷於淫。凡類於德者。齐足以得功名。而莫捷於不淫。东谈主若猝遇邪緣。分明是我造福積德之大機會。功名富貴。一與一奪。即在此頃刻間。淫不淫之所繫。誠大矣哉。夫古今來东谈主才濩落。如秋蝶倦飛。寒螢失照。或飲恨窮年。老死牖下。或發狂致疾。猝殞其身。每每臨風哀哭。仰天椎心。歎翰墨之無憑。羨他东谈主之通顯。归咎交加。以為實命不猶。設得通幽洞冥之慧眼。一燭其故。則其心多有不胜告語之隱。方逃罪之不暇。而敢以未成名為恨乎。故不淫者。求功名之捷徑也。吾願有志之东谈主。於花朝月夕之中。楚岫巫雲之地。若蹈虎尾。若涉春冰。修心养性。種一生富貴之苗。由義居仁。積數世子孫之福。諸先達懿行。具在簡編。芸窗披覽。取而法之。不勝翹祝。

黃靖國為儀州判官。一夕被攝至冥司。主者曰。儀州有一好意思事。曾知之乎。命吏取簿示之。乃醫士聶從志於某年月日華亭楊家行醫。楊妻李氏淫奔。從志力拒。天主敕從志延壽三紀。子孫三世中式。黃醒以告從志。從志歎曰。此獨知县。太太未嘗與言。不謂已書陰籍。後子孫齐中式。顏光衷曰。忍得片時欣喜。增了三十六歲。富貴了八九十年。世間低廉。孰大於是。

南城童蒙。好意思神姿。鄰女慕之。一夕私奔。童曰。爾尚未字。我若苟合。有玷終身。欲為伉儷。我又貧窶。無以為禮。女度不諧。垂涕而返。童待旦。托故遷居。後登致和進士。

餘干陳醫師。一貧士患弱症。將死。陳治之得痊。貧無以償藥。陳亦不望報。後陳黄昏過之。貧士出館。母與妻留之宿。更阑。姑謂婦曰。爾夫之命。實由陳先生再造。恨貧不成報。今兒在客途。爾往伴一宵以報德。婦唯唯出就。陳力拒。婦曰。姑意也。陳曰。奈賢夫何。婦曰。夫之孤单齐君賜也。何有於婦。陳曰不可。婦強之。陳連曰不可不可。遂坐以待旦。取筆連書不可二字於案。後幾不成自持。又連書曰。不可二字甚難。直至天明。後陳有子鄉試。考官欲棄其卷。忽聞空中呼曰。不可。復閱其卷。又欲棄之。又聞連聲呼曰。不可不可。最後閱其卷。決意去之。忽聞大聲呼曰。不可二字甚難。連聲不已。考官意其东谈主必有陰德。故神告我錄之。榜出。召問。述其詳。乃知為父不淫之報。後子登進士。

廣都費樞。入京師。晚宿栈房。主家婦獨身前曰。我父京師販繒。家在某里。以我嫁此店主。夫一火家貧。願委身上客。公曰。我不犯非禮。汝情吾已知之。至京。訪其父。通名。翁曰。昔夜夢神告吾女將失身。非遇費谈樞將不免。君姓名是也。願聞其說。具以告翁。翁流涕謝曰。神言君且為貴东谈主。當不妄。退而計其夢。果所見女之時。即日迎女歸嫁之。来岁費登第。為巴東守。

揚州高銓父。販貨京口。寓中時聞安息香。一日。忽見壁隙中伸進一枝。公窺之。見一青娥獨坐。問之。即主东谈主女也。問何不字东谈主。曰。擇婿難耳。數曰。公訪得一少年。謂主东谈主曰。我見高鄰某郎甚佳。我為执柯。如何。曰。我亦有此意。但其家貧。公曰。不妨。我當借與之。即說合。贈數十金完其姻事。公歸。夢神語曰。汝本無子。因不淫东谈主女。且完东谈主婚配。今賜汝一貴子。可定名銓。踰年果生一子。長。登進士。官至尚書。高公於寓主之女。不為所惑。難矣。而又使幾幾失行之女。忽得賢夫。俾永無邪行。其成东谈主之好意思。更如何哉。

程彥賓為羅城使。攻遂寧。城下之日。傍边以三處女獻。齐有姿色。時公方醉。謂女子曰。汝猶吾女。安敢相犯。因手自命鎖於一室。及旦。訪其父母還之。齐泣謝曰。願大尉早建節鉞。彥賓曰。節鉞非敢望。但得死時。無疾足矣。後官至觀察使。年九十七。無疾而卒。顏光衷曰。想及吾婦吾女。就是退欲火法。

王文恪公鏊。未第時。有好意思女夜奔之。王書於壁曰。好意思色东谈主东谈主好。皇天不可欺。拒之。即登鼎甲。後為宰輔。

餘姚謝文正公遷。少時館 陵。主家女踰笄未嫁。一日。乘父母出。叩館求見。公屢進屢退。且問故。女直前持其衣。公諭之曰。汝為女子。未嫁而我敗之。終身之玷也。將使父母夫族齐無面容。遂厲色拒之。明日托故假館。終不向东谈主言。成化乙未。大魁寰球。

歸安沈桐。諸生時。家貧。族兄遜洲薦一姻家訓蒙。主婦寡居。夜奔桐寢。峻拒之。次日。扁舟掉歸。婦恐語泄。備禮敦請。挽遜洲。促數次不赴。遜洲切責之。屢詰其故。桐終不言。但曰未便汉典。次年與遜洲子節甫同榜聯捷。官至福建巡撫。

歸安茅鹿門坤。弱冠。遊學餘姚。寓錢應揚家。錢有好意思婢。慕茅神姿。夜至書室呼貓。茅曰。汝何獨自來呼貓。婢笑曰。我非呼小貓。乃呼大茅耳。公平色曰。父命我遠出讀書。若非禮犯汝。他日缘何見父。又何顏見若主。見先生。我必不就。切勿再來。婢慚退。公登嘉靖戊戌榜。官副使。壽九十。

吳匏庵寬。少有介行。偶一大族延為塾師。其家有女方笄。窺公。悅之。因以肉羹。遣侍婢遺公通意。公即以他故解館去。东谈主叩之。公終不言。後女卒。晚年。公始谈此以訓子孫。公中會狀兩元。仕至巨额伯。

無錫孫繼□。好意思神姿。未遇時。館於某家。主母窺而悅之。忽一日遣婢送茶。茶中一金胁制。孫佯不知。令收去。是夜婢來叩門。云。主母到矣。公急取大板頂門。不納。明日遂歸。东谈主問故。曰生徒不受教也。終不泄其事。後公大魁寰球。子孫貴顯。

常熟孫優东谈主奏技於田园之富室。主婦見而悅焉。遣婢招之。孫想此事不可為。託病。命他優代其事。自持燈覓路而歸。出門。因更阑不可行。欲尋村家止宿。遙望而趨焉。則一古廟也。因於神前假寐。俄夢兩尊神相謂曰。不虞此东谈主有此善行。應議賞。因令查其祿籍。侍者持一簿至。則曰祿壽俱無。子嗣亦絕。又令查其祖父何若。答曰。其薄福如本东谈主。無低昂也。尊神曰。豈可使善东谈主無後。大福不可得。當與一令子耳。歲餘舉子。即子長也。弱冠遊庠。擢恩貢。拜讼事李。未就职。家居。聚徒講學。江左士林推泰斗。今东谈主以漁色為快。其行樂幾何。而膝下子孫安知不去其佳者而易以豚犬乎。又安知不並去其豚犬而斬之乎。

洪燾一日暴卒。見綠衣东谈主引至陰府。洪以功名問。綠衣东谈主於袖中出冊示之。己姓名下註云。合參知政治。以某年月日奸室女某。降秘閣修撰。轉運副使。洪悚然淚下。曰奈何。綠衣东谈主曰。但力行功德。猶或可挽。既蘇。遂勇於為善。後洪官由秘撰至端明殿學士。享上壽。

北直賈仁。夢至太祖廟。神諭曰。奸东谈主妻者。得絕嗣報。奸东谈主室女者。得子孫淫佚報。汝曾奸东谈主妻。應絕嗣。仁叩头曰仁愚。不知。今後誓改過戒淫。以求得子。神曰。必須更勸东谈主不淫。方許得子。仁醒。述夢中語以勸世。後果得一子。

豫章高孝標孝積昆玉二东谈主。其母出产時。駢肩而下。样貌舉止如一。莫辨昆玉。甫弱冠。同入泮。學使臣以府縣庠分昆玉。暨完娶。逾年。同月生子。再試。又同補餼。三十一歲。同赴省試。寓有少孀。極麗。挑其兄。兄严容拒之。戒弟曰。我已堅拒。爾我貌同。若挑爾。慎勿為損德事。弟佯諾。竟與婦通。婦不知其為弟也。及放榜。兄上钩。弟劣等矣。復誑婦曰。我已中。待發甲後娶汝。因以資斧為言。婦傾囊與之。及春。兄又登第。婦朝夕望娶。竟無音耗。鬱鬱成疾。陰以書貽。遂殂。書誤入兄手。兄詰弟。弟俛首輸情。次年。弟所舉子暴殤。而兄子無恙。慟哭不已。雙目頓盲。未幾亦死。兄則享祿壽。多子孫。稱全祉焉。王硯堂曰。命同相似。三十年前事事齐同。命相有據也。一朝臨財色。相互存心不同。遂致彼榮盛且多嗣。此盲夭且斬後。命相不齐無據耶。古語云。相從心生。命由心造。豈漫語哉。

寧波孫厚。家貧。渡江訓蒙。偶失館在塘西張氏抄寫。其家一婢夜奔之。公大詈曰。感應篇謂三台北斗及三尸神等隨身糾過。豈更阑东谈主靜而上天弗知乎。峻拒之。婢與同齋教师得合而出。端節。教师回里。疽發。旋死。主东谈主即聘公為師。假館歸。遇其叔於江口。叔曰。吾侄且喜。吾因兒病。禱於城隍。夜夢城隍呼吏將饑籍所改者。唱名對冊。唱侄名。潛問吏。孫某緣何改去。吏查冊對曰。此东谈主本四十六歲出外餓死。因本年四月十八昼夜拒某氏淫奔。延壽二紀。改入祿籍。我是以為侄賀也。公後致富。年七十。無疾終。高忠憲曰。庶民積誠。造物即憑之而施。孫厚之拒色。的确一派誠心。其獲好意思報。宜矣。

玉山王生。母死納婦。約七終娶妻。生宿柩旁。將婦別居。夜聞叩門聲。婢以告。婦欲納之。婢解其意。即放入同寢。五饱读告去。曰。恐外东谈主知。罪我不孝也。閱三夕復來。問嫁貲幾何。曰。金簪珥若干。准衣銀若干。齐在小箱內。此东谈主遂攜箱去。後夜不復來。迨七終。生置酒與婦成禮。婦問前事。生言齐不知。婦知為賊所賣。哽噎誓不復生。歸告父母曰。財物小事。吾身為賊所汙。何顏自强。遂縊死。會葬。此东谈主亦來。引棺至墓。方掩土。雷電賓士。震死一东谈主。跪棺前。則生不登大雅兄也。此正德九年纪。

法戒錄曰。鉛山一东谈主。悅東鄰婦。挑之。不從。值其夫寢疾。天大雷雨。乃著花衣為兩翼。跳入鄰家。以鐵椎椎殺之。仍躍而出。婦以其夫真遭雷擊也。服除。其东谈主遣媒求娶。婦因改適。伉儷甚篤。一日婦撿箱篋。得花衣兩翼者。怪其異制。其东谈主笑曰。當年若非此衣。安得汝為妻。因敘事之始末。婦亦佯笑。俟其东谈主出。抱衣訴官。論絞。絞之日。雷大震。身首異處。若肢裂者。

宦裔塗生。有才名。見鄰女好意思。誘其妻召使刺繡。使頻往來。一日。生匿榻後。其女至。令阃出視庖。強姦之。自是女不復來。久之。事聞於东谈主。女之父。故儒家子也。恥與訐訟。逼女自盡。生入試。輒見其女披血衣來扼吭。即昏憒。禱之不去。終身不第。死於兵。

宿松楊兼哥。有名庠中。奉 關夫子極虔誠。夢帝賜以方印。楊自謂必中。一日於樓上淫良家婦。場後夢回家至小東門。帝騎馬追之。向彼索印。楊云。既授我。又何索為。帝曰。不啻索印。且索汝命。一月之後。父子俱一火。遂無後。

第二十一章 考驗功過

功過格曰。女东谈主私奔。守正不染。三百功。完一婢女節。百功。 妓女可染不染。一事為十功。 不二色。十功。 配一子女及時。十功。 配一婢仆及時。三十功。 嫁娶一親戚故东谈主子女。百功。 毀一部淫書板。三百功。 造一部戒淫書。百功

起心私一女子。十過。 淫一良家婦。三百過。淫一室女節婦尼姑。六百過。 汙一婢。百過。賣一婢為娼。百過。賣重價。致配非东谈主。五十過。 蓄戲子妓女俊仆在家。致啟邪淫。一日為十過 縱妻女聽彈淫詞。一次三十過。 蓄淫書淫畫。一日為十過 作淫書。寫淫畫。流傳寰球後世。壞男女心術節操。無量過。 賣淫書淫畫及春藥射利。俱無量過。

功過格參 婁水沙溪里黃侃孝直著

凡不淫之類十一

一晝夜不起淫念。為一功。

古东谈主有言。萬惡淫為首。蓋淫念统共。諸惡齐生。邪緣未湊。生幻妄心。勾引無計。生機械心。少有阻礙。生嗔恨心。欲情顛倒。生貪著心。甚至妒东谈主之夫。生殺害心。嫌己之妻。生厭棄心。大抵淫心一動之後。種種惡緣從茲而起。種種善願從此而消。夫一動淫心。未必實有其事。而忮妄貪惡之害。已至於此。況實有其事者乎

見好意思色不互視。為一功。

今之少年。三五為輩。專事輕薄。值素女於簾中。逢青娥於陌上。或流連注盼。或輾轉凝眸。未有应付之事。先成意料之 。乃至入东谈主之家。低聲淺步。潛窺內室。借親一又之閨閣。供夢寐之淫汙。事之不仁。莫過於此。此非禮勿視一語。是以為萬世法也。

不蓄淫書。不履邪地。不交邪友。已上一日為一功。

遇友东谈主談淫穢事。能正言折之。他詞亂之。為三功。

遇友东谈主多病。能極言厉害。使其節欲。為十功。

东谈主雖不肖。未有敢肆為淫縱者。自邪書一出。將才子佳东谈主四字抹殺世間廉恥。而男女之大閑不可問矣。每見名閨女子。素行無瑕。暫一披卷。情不自製。頓忘中冓之羞。遽作巫山之夢。亦有少年子弟。情竇方開。一見此書。邪心頓熾。或手淫而不制。或目挑而苟從。喪身失命。齐由於此。若夫巧作傳奇。當場献艺。以婉孌姣好之童。為阿媚淫亵之態。壞东谈主閨門不可勝數。齐此書為之作俑也。畀之烈焰。夫復何疑。

履邪地。即今东谈主所謂闖寡門之類。自謂一時適興。非有大損。豈知風流種子。落在八識田中。未有不濡染者。且勾闌中东谈主。素有拿东谈主工夫。或為穠麗之妝。或為雅靚之態。或為群众子女流寇之狀。或為明詩習禮之容。其種種脸色。齐與書生暗相诱骗。而不知其隐衷之在於阿堵也。东谈主奈何墮其計中耶。

種種邪事。必有邪友誘之使然。吾缘何知其為邪友而捨之。曰每每好談东谈主閨閫。及講論房術者。必邪友也。好薰香戴花以自矜炫。及窺东谈主內室者。必邪友也。齐當拒之。勿與訂交。

偶遇邪緣。守正不染。為百功。

士东谈主守正與室女不失節無異。何功之有。曰。令东谈主言清行濁。比比而是。記功是以勸也。以適當其會而不動心為上。其不足亂者。次之。

完一婦女節。驅逐个淫惡之东谈主。纂述防淫書一部。已上俱百功。

完婦女節。謂婦女為強暴侵陵。而設法護持之也。或以貲財禦侮。或以筆舌解紛。或正其罪。或白其冤。齐無不可。然吾輩作此事。須與奸雄輩相背。功成名遂之後。終歲不過其廬。終身不識其面。使隐衷如光天化日則可。否则。便失之矣。

淫惡之东谈主。謂鴇子馬泊六。及三姑六婆之有敗行者。齐是也。驅逐个东谈主。就是保全無數閨中。故陰德尤勝。

凡淫之類二十一

行不避婦女。 口出淫詞。 罵童僕夾雜淫穢。已上一次為一過。 祖父忌辰不戒。 好日及佳節不戒 已上一次為三過。 閨門內不具威儀。一次為五過。

行不避婦女五字。此春秋誅意法也。花間陌上。原無必避之理。但存一必不愿避之心。故惡之也。口出淫詞。謂閭巷之东谈主。開口以淫為戲也。詬罵僮婢多在巾合之內。今雜以穢詞。使妻妾姊妹聽之。缘何為情。好日。謂各东谈主本命日。及每月庚申甲子之類。佳節。謂二分二至之類。不具威儀。即所謂不避嫌疑是也。今有东谈主才入閨門。頓忘檢制。或遇姑姊妹在前。而單裙赤膊。無所顧忌者。齐非處家之谈。又夫婦間諧謔不避兒女。亦不具威儀之類。

宿窩婦。挾妓。俱五十過。

今之宿窩婦者。齐謂貧东谈主宁肯賣奸。必無不测之變。不知东谈主雖極貧懦。豈無忽焉懷憤之時。萬一枕席之間。其夫操刃而起。安知不身首異處乎。此事之至危者。不可不戒。

世間男女之事。雖易濡染。然形格勢阻。猶或禁其欲而不得肆。若夫花街柳市。齐以為風月場中。不妨肆意取樂。予竊以為否则。夫優娼之輩。雖屬煙花賤質。然當其幼時。父母一般愛惜。指望日後嫁一好东谈主。永遠作親戚往來。迨其年齒稍長。或為官糧所逼。或為宦債所淩。勢窮事迫。墮入火坑。追忆海角。脫身無計。獨居則淚眼愁眉。逢东谈主則強為歡笑。即欲捨此而從良。而鴇母又從而厭制之。稍有东谈主心者。正宜深為憐惜。而东谈主乃恣為蜂蝶。豈非與於不仁之甚者乎。

老年娶少妻。置艾 奸僕婦乳婦。但百過。

少年细君相對。大約年齒相去不遠。今以雞皮鶴發之翁。忽為舉案齊眉之計。己則樂矣。其如一东谈主之向隅何。又令白髮貴东谈主。多買少妾。當抱衾與裯之時。即有下驅螻蟻之感。亦世間煞風景事也。吾甚不取。

今之為主东谈主者。多以非禮辱使僕婦。甚至宿其將嫁之女。奸其初娶之媳。使其含羞忍恥。不可對东谈主。至於貧东谈主之婦。或資乳食谋生。彼既撫抱我子。不為無功。而世之好淫者。又從而瀆亂之。其為天主之所怒。不亦宜乎。

代东谈主致邪柬。 飲友东谈主家。故點淫戲。 在城市演淫戲。制淫方。已上一次五十過。

邪戲。如西廂牡丹亭之類。恐友东谈主有眷屬窺視。故不點耳。致邪柬。演淫戲。齐以一东谈主而敗兩东谈主之行。一日而啟無窮之奸。故正人惡之。

恃財謀东谈主妻女。百過。 喪一婦女節。 因邪淫害东谈主性命。 因邪淫離东谈主夫婦。 因邪淫墮胎。 已上俱千過。

婚配。男女之正。何所用其謀。謀者陰惡之別名也。或賄其侍婢以致殷懃。或賂其鄰里以求好合。其處心積慮。固鬼神之所惡也。其有為婚配計。不為邪淫者。宜從末減之例。

害东谈主性命有數端。惡彼夫之害己。而欲去之。一也。憾女东谈主之不從。而至於欲殺。二也。事成之後。疑彼婦有外心。而忽然推刃。三也。坐有爭歡之夫。势必攘袂而起。四也。彼婦為夫所覺。而或死鋒刃。或死鞭撻。五也。或受制於夫。而鬱鬱发火意以死。六也。大約成一淫事。即動無數殺機。動一殺機。即感無數殺報。世之男女相悅者。以為小小風流事耳。豈知受禍之酷一至於此。

離东谈主夫婦亦數端。紿彼婦以婚配之約。使之輕棄其夫。一也。彼婦失身之後。不安其室。二也。夫厭其婦。或賣為娼妓。或遠嫁他鄉。三也。在狂夫方遂于飛之樂。在彼婦已有下堂之慘。忍心害理。莫此為甚。謂之厚情。吾不知之矣。

不謹疾以憂父母。百過。 護持淫童淫女一东谈主。百過。造淫書一部。無量過。

好色之东谈主。精髓 竭。未有不成尪瘵。至竊玉偷香之輩。朝暮进出。齐經無量恐怖。而又困之以風霜。繼之以饑渴。其致病尤多。即幸好此身無恙。而惡瘡毒氣。或發於子女之身。未有不為宗祀憂也。高堂有老親者。尤宜戒之。

今之才东谈主。多著為傳奇小說。以騁文筆。其間點染風流。就怕一女子不銷魂。一才东谈主不失節。此尤蠱惑东谈主心之大者。昔有东谈主入冥府。見一囚身荷重枷。肢體零落。因問為何东谈主。獄卒曰。汝在生時。曾閱還魂記否。曰。少年時曾閱過。獄卒曰。此即作還魂記者也。此詞一出。使寰球若干閨女失節。天主盛怒。罰入此獄中問幾時得遇赦出獄。獄卒曰。直待此世界中更無一东谈主歌此詞曲者。彼乃得解脫耳。籲。可畏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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